地点点头,将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随即拿了一块长纱巾围在脖间,她扬头对安诺言笑着说道,“要不要去江边吹吹风?”
“好啊!”安诺言的眼中炸出一抹璀璨的笑意,他随手将哈雷摩托的钥匙丢给她,笑着说,“你等着我,我去拿我们两个人的头盔。”
宽阔的高速路上,黑色拉风的哈雷摩托像一头奔跑的猎豹飞驰而过,安诺言戴着银灰色的头盔在前边开车,浅语则戴着粉红色的头盔紧紧地抱住他,微凉的晚风呼啸而过,她长长的卷发也便吹得随风飞扬。
安诺言皱着眉,双手紧握住车把,开得很快。他像是在发泄一些什么,又害怕不久后会失去一些什么。他多么希望,时间就此停驻,停驻在这一刻,浅语还陪在他身边的一刻。
风吹得很猛,甚至把浅语的心也吹乱了一些。她的双臂紧紧地抱着安诺言的腰,能隐隐感受到他的身子在发颤。她侧过脸去,隔着厚重的头盔将脸贴在他的后背上,他虽然是个调皮的大男孩,可是他的背也很宽阔也很温暖。浅语静静地贴着他,唇间逸出一句无声的“对不起”来。
对不起,安诺言。
从别墅到江边,其实离着并不远,安诺言却是特意绕了一个远道。兜兜转转一个小时,才到了江边。
江边,凄凄的冷风徐徐吹乱了浅语黑色的波浪卷发,凌乱的发丝纠缠在她姣好的脸颊上,平添了几分妩媚与妖娆。
不远处的安诺言修长的身子斜倚着围栏,一双勾魂夺魄的琥珀色眼睛沁了淡淡的忧愁望向远处平静无澜的江面,红唇间逸出的声音夹杂着些许无奈,“真的要去找他吗?”其实不用说,他也早就知道她来这里要宣布的事情了。
她昨晚所以没说话,是因为她要静下心来冷静地思考一下。今晚,当她拿起手包去酒吧的时候,她便已经下定了决心,因为她不是去上班,而是去辞职的。
他默默地看着她做这一切,他无法去阻止她,因为,他根本无法阻止。
浅语望着他浅然一笑,眼中却是在不经意间划过丝丝冷厉的狠意,“对,我要去拿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语气里有不容置疑的肯定和冷漠。
“那串黑钻项链吗?”安诺言问道。他希望,她所说的她自己的东西只有那串项链,而不是还包括某个人。
浅语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安诺言会意地点点头。她这是在无声地告诉自己,除了项链她还有什么可在乎的吗?
其实,他知道,现在在浅语的心里,是深深地怨恨着龙御的,怨恨他以爱情的名义欺骗了自己,怨恨他在她背叛了夜阁准备全心全意去爱他时却给了她最深入骨髓的伤害。可是,怨恨难道是没有缘由的吗?没有一棵树一朵花没有根,也没有一种寒澈入骨的恨意没有来源,而那个追根究底的来源,就是恨的对立面——爱。
“我这次回国,不仅想拿回黑钻项链,还想查明那个女人为什么要假冒我,她究竟是谁,又有什么阴谋。”浅语慢慢地说道。
“你这是在担心那个女人会算计龙御吗?”安诺言嬉皮笑脸地问。
浅语皱着眉看了他一眼。“你觉得呢?”她的声音有些冷。
安诺言嘿嘿干笑了两声。“那你放心地回国吧,这阵子我会好好地照顾然然的,我们两个在家等着你回来。”
浅语感激地朝他点了点头,望向他的眸子里含了几分内疚。其实,他的心思,她何尝不懂呢?
只是,一旦受伤,就再也不敢去相信了。
接下来就是一阵沉默,浅语低头看着脚下,而安诺言则远远地望向平静的江面。
沉默许久,安诺言将毫无焦距的视线从江面收回,一本正经地凝视着她的双眼,唇瓣微张,犹豫了几许,那句“你还爱他吗?”终究是哽在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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