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非常时期,一个男人为了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往往会爆发出令别人c甚至自己都难以置信的力量。但是,当那个非常时期一过,生活又恢复平常的时候,那个男人开始面对现实,才猛然发现,自己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对堂堂大明郡主无礼!若是郡主问起罪来,恐怕他性命不保,还要累及父母!
冯友谅后怕起来,在院子里不安地转悠。此时夕阳西下,天边出现了红色的霞光,煞是好看。晚风拂面,吹得院子里的树叶沙沙作响,却吹不去他脸上渗出的密密麻麻的汗珠。
“唉——”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不轻不重地拍打自己的脸,还一个劲地埋怨自己道:“太没骨气了!太没骨气了!她是郡主怎么了?你还是郡马呢!她再高贵c再金枝玉叶,还不是你冯友谅的糟糠之妻?”突然觉得不妥,急忙清了清嗓子,认真地改口道:“当然,我只是打个比方,郡主身份何等尊贵,岂能用‘糟糠’二字形容?再者,你和郡主正是新婚燕尔时,怎能用那么粗鄙的词呢?”
这样似乎又太没骨气了!冯友谅真恨不得狠狠地扇自己一个耳光。“罢罢罢,平时受欺负还不够吗?反击一次怎么呢?以后都让着她c都听她的不就行了吗?”这样一想,他的心里坦然了许多,理直气壮地站起来,小心翼翼地挪步,来到郡主房前,却被两个守门的侍卫拦住了。
冯友谅急忙嘘声,接着用唇语说道:“你们干什么?想造反吗?看清楚!我是郡马爷!我与郡主不分彼此,她想做什么c在做什么,本郡马爷一清二楚!都给我滚开,别耽误我找郡主办正事!哎,滚开滚开!就算郡主怪罪下来,也有我担着呢!”
守门的侍卫互相望了对方一眼,默契且恭敬地放行。冯友谅正要抬腿上台阶,却听到房内传来郡主的娇笑声,接着,他第一次听到了郡主撒娇的声音。
郡主说道:“我是堂堂大明郡主,谁敢笑话我?哼!我就是喜欢抱着你!因为在你怀里,我觉得很安心,就像回到了小时候。你知道吗?我最怀念的,就是小时候的那段时光,有说有笑,无忧无虑”
冯友谅只觉得当头棒喝,头昏目眩,耳鸣气短。恰巧房门没有关严,他透过细细的门缝,依稀看到郡主从吴过的怀里起来,两人手牵着手走向里面
两个侍卫急忙扶住摇摇欲坠的冯友谅,惶恐地问道:“郡马爷,您怎么啦?”
冯友谅嘘声说道:“没事。本郡马爷突然觉得身体有点不适,暂且先不找郡主商量要事了。我来过一事,千万不要对郡主说起,我晚些时候自会再来解释。你们的嘴巴若是不严实,小心我要你们的狗命!”明明又心虚又微弱,偏偏要假装很霸道很凶悍,结果只能是又可笑又可悲。
两个侍卫连连点头:“是是是,打死我们都不说!”
冯友谅心里堵得很,有一口气始终出不来,憋得难受,感觉就快要死去了似的。他随手抓住一只胳膊,低声说道:“扶我到轮椅上,我想休息一会儿。”
两个侍卫将冯友谅扶到轮椅上,一个用手当扇子扇着风,另一个跑去厨房倒了一杯水,小心翼翼地喂他喝下。在他们的照顾下,冯友谅终于呼出那口憋着的闷气,神志也清醒了许多。其中一个侍卫问道:“郡马爷,要不要我们送您回房?”
冯友谅摇摇头,站起身来,一声不吭地走开,走出别院,身后不知何时已有三个随从不远不近地跟着。他突然停住,侧头说道:“不用跟了,我想一个人静一静。”独自来到一家酒楼,要了两坛酒和四五样精致小菜,喝到半醉半醒的时候,叫小二拿来笔墨纸砚,写了一封信给兰心,叫小二送到兰府交给兰大小姐。
在这个伤心的时刻,冯友谅唯一能想到的人,只有兰心。虽然兰心从未给过他好脸色,他们之间也从未有过坦诚相待的经历,但他心里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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