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叠的伪装看到他瞳孔深处的冷漠c轻蔑和厌恶。
这是源于一个身心都缠绕在鄢凛身上的情人的直觉。
这种直觉让他确信说出肯定的答案会是一个错误的选择,许言紧了紧挽着鄢凛的手臂,果然,顾优放低视线,几乎是在两人挨得极近的胳膊上一晃而过,快到让人无法察觉。
“嗯,想去么?”顾优耐心地等着回答,鄢凛又问了一遍。
许言第二次和顾优面对面看进对方眼里,眼神的碰撞像是刀剑相接。
“当然想。”他忽然扬起一抹甜蜜的笑,侧头在鄢凛脸上亲了一口,他拿出了那么久以来追逐在他身后义无反顾的勇敢,冲顾优微妙地抬了抬下巴,像是在说,看见没有,他是我的。他从来不怕情敌,宋繁不也一直想弄死他么,但他活得比谁都好,甚至还得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哪怕可能会很短暂,就像一场梦,但他正拥有着。
这,就是胜利。
所以他展露出了自己高傲的一面,像个真正的小王子。
“今天我们还有其它安排,就明天吧。”鄢凛对顾优点头,得到对方的同意之后就牵着正得宠的小情人离开了,没有看到身后正有工作人员小心地取下那副他注视了很久的画。
回酒店的车上许言高兴得尾巴都要翘起来,又像是个打了胜仗的将军,嘴角的笑怎么都藏不住,鄢凛的回答让他特别高兴,其实他们今天没什么安排了,但他那么说,就表示他其实不怎么待见顾优,甚至还是因为自己一时冲动想要挑衅对方说了想去才没有拂了他的面子。
那种情况,他的身份只是鄢凛的一个情人,可以撒娇可以卖傻,但面对着顾优其实是很不够看的,他父亲说白了只是一个恰好上了鄢氏这艘船的暴发户,钱是特别多,但钱多到一定数目之后真的就只是一个数字了。别说顾优这种身体里可能流着蓝色血液的层次的人,就是星海城稍微有点底蕴的人家,都是很瞧不上他父亲这种才冲进他们圈子里不久的人的。
所以他刚才冲动是有,但他确实不能给顾优难堪,鄢凛可以说不,他开口却都得掂量了再掂量,这不仅是得不得罪顾优的问题,更是不能让鄢凛觉得他不懂事。
事实证明他的做法是对的,鄢凛察觉到了他的情绪,并给予了安抚。
许言将下巴压在鄢凛肩上,整个人都挂在他怀里,叹息,“真想一辈子不下来啊。”
又在心里道,一个月,真的只要这样的时光能延续一个月他都觉得此生足矣。
鄢凛揽着怀里的人,对方的脑袋在他脖颈间调皮地蹭着,像只对主人撒娇的爱宠。车窗上有雨雾潮湿的痕迹,外面的世界被雨沾湿,这座繁华的都市又展现出它迷人的另一面。
回到酒店时天色已暗,两人的套间里已有侍应生将白色的餐布铺好,摆上鲜花美酒,调好了灯光。
用完餐,自然又是一室春光旖旎。
第二天上午顾优就派了车子来接他们,自己倒是没有亲自过来,带着白手套的司机的在前面专注地开车,许言靠在鄢凛身上补觉,鄢凛很放松地看着窗外的景色,偶尔闭目养神,姿态十分闲适,在快到的时候叫醒了许言。
穿过一片平坦宽阔的绿地,车子绕过喷泉,稳稳地停在了一栋气势恢宏的巴洛克式的建筑前,穿着黑色燕尾服的管家拉开车门,请两人下车。站成一排的佣人礼貌地鞠躬,表示欢迎。顾优也一直等在门前,此时微笑上前,握住了鄢凛的手,轻声说:“欢迎,还有谢谢。”
谢谢来到我的世界。
减去了不必要的介绍环节,鄢凛和许言先回了客房,这次是分开的两间房,拒绝了要上来帮他换衣服的女佣,等到人都退出去,才躺到床上休息了一会儿。
他的低烧一直没好,再加上天气转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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