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总会有家。w
书房外,忽然几道脚步声响起,快步过来。书房的吵闹和争执已经被下人传到了白娣和白益那边去了,家里要是真出了流血的事,总归是不好的。
白娣和白益二人赶过来的时候,正巧看见大哥白胜正举着花瓷想要往老人的头上砸过去。“大哥——你这是干什么”“小宁回来还得了。”二人连忙喝止了一句,挤过老人上前拦下了白胜,并将那盏瓷器也取了下来放好。
这时白胜的媳妇也跟过来,挽起袖口扯开嗓子叫嚷起来:“你们干嘛欺负俺相公”看到案桌上摆放显眼突兀的精美花瓷时,陈氏便明白过来,泼辣的去抓扯獐头鼠目的男人,“好呀,你又偷叔叔的东西去贱卖,说啊,你这次赌输了多少钱?”
“你你滚开。”
白胜不耐烦的将陈氏的手推开,将脸转到一边,但还是忍不住说了一个数字:“一百贯肯定是他们设局陷俺的,不然怎么可能输那么多。”
“一百贯”
白娣气的浑身发抖,张开的手忍不住捏紧了拳头,又松开,陡然像是要爆发出来,可最后呼出一口气,平缓道:“大哥我拿自己那份例钱出一份吧,家里的东西不要再拿了。”
“我也出一份,总归够了。”木纳的白益此时也说出话来,话语却是陡然拉高,“大哥——小宁的钱虽然多,但来的也是不容易啊,你怎么能这样糟蹋,以前吃不饱、一件衣服穿一年,房子漏雨也将就着过,可现在你睁大眼睛看看,这吃的、穿的、坐的,都是咱们弟弟在宫里卑躬屈膝,一步一跪,跪出来的啊,弟弟求你,不要踩着小宁膝盖了。”
木纳的汉子眼眶发红,仍谁也想不到他能说出这番话来。
白胜将手穿进袖口里抱在胸前,转到一边,不服气道:“要是俺能去跪,俺也去”
陈氏连忙扯了一下他衣角,示意别乱说话。
“行了行了俺不拿了,好像俺拿件东西,这家就要散了似得。”白胜怏怏一甩长袖挤出门口,对陈老头摊摊手,“俺这下可以走了吧,真是的一个个像铁公鸡。”
白益擦擦眼角,又回到木纳的性子,准备离开。陈老头冲他点头,道:“说的话,这才是维护一个家的样子,要是由着你大哥这样胡闹,迟早也要给小宁惹来麻烦,白益啊,你做的对,别难过。”
老人起身拍了下老实人的肩膀,柱着拐杖离开。白娣推推白益的后背,“走吧,这事儿还是不要让小宁知道,不然大哥那边恐怕会不好看的”
“嗯,俺知晓。”白益之前陡然说出那番话来,此刻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只得点点头,也跟着离开。
白娣叹口气,去把那盏花瓷摆放回原位,转身时,不由僵住。
“我都听见了。”书房门口,黑金宫袍颇为扎眼,白宁举步走进来,只是低声道:“姐谢谢你。”
前额的一缕青丝捋上耳后,白娣毕竟是女性,被当面夸了下,也是有些不好意思。她说道:“为这家是应该的,就算大哥会做错事,可毕竟是亲人,看到他被逼债,总是不好的,而且偷拿弟弟的东西,传出去丢的也是家里的面子,弟弟的威望。”
“嗯。”
看着自家的姐,虽然灵魂上,他们不是亲人,可这具身躯却是能感觉到对方传递过来的温暖。“大哥的事我没放在心上,一点钱财而已,若是他喜欢赌,我送他一个赌坊,让他慢慢赌就是了。”
话顿了顿,白宁看向对方,“姐姐有考虑过嫁人吗?总是那么拖着,怕是要耽误姐姐的年华,做弟弟的心里也是过不去。’
白娣被问到这事,不由拿起鸡毛掸子扫起了书架上的灰尘,声音很轻的传来,“姐姐说句不好听的话,弟弟莫要怪罪,弟弟如今看似显赫,但万一将来大船倾覆,姐姐且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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