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吱吱呀呀”驶进了朱红色的宫门,马车内的三个人面面相觑,却都沉默地坐着,谁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杨落濛的身子本就没有好透,又因为心里挂着事,面色愈发苍白,时不时地又咳嗽几声,倒是像极了当初的辛婉柔。
南宫渊终是耐不住性子,往她身边坐了坐,握住了她的手,脸上的关切神色一目了然:“可是觉得不舒服?”
她冲他舒心一笑:“没有,你不要担心。”
南宫渊张了张口还来不及答话,马车便“咯噔”一下停住,接着便听得外面陈连的声音:“王爷,到了。”
南宫渊“嗯”了一声,给解子南使了个眼色,拉着杨落濛下了车。
马车停在宫门外,离御书房还有一段距离。一路上南宫渊一直牵着杨落濛的手不肯松开,来来往往忙碌的宫人,经过身侧皆下跪请安,请安时也不忘抬头偷偷瞄一眼二人牵着的手。
杨落濛被瞧得害羞,由得挣了挣手:“你放开我罢,这样牵着叫别人见了也不怕笑话。”
南宫渊倒是不在意,抿唇:“有何好笑话的?本王牵着本王的爱妃,谁还有意见不成吗?”
杨落濛听得他的话,自然心里快活,正笑弯了眼,就听见解子南在身后很是不合时宜地“扑哧”一声笑出来。
二人的手皆是一僵。
杨落濛咬了牙恨恨地转过头:“臭道士,你在笑什么?”她的声音压得低低的,好像要吃了他一般。
解子南缩缩脖子,连连摆手:“娘娘听错了,没有笑没有笑,啊,娘娘您瞧,御书房到了!”
南宫渊也停下了脚步,确实,一行人已经走到了御书房门口。
皇帝身边的公公已经在门口候着了,见得南宫渊连忙迎上来,打了千儿道:“王爷可来了,诸位王爷已经到了,还请王爷快些进去。”这小公公是皇帝面前颇为有脸色的人,此时面上有些凝重,也不再像往常一样笑的开怀,倒添了几分愁色。
南宫渊“嗯”了一声,蹙眉道:“父皇”
“唉,今儿这事儿,只怕皇上不止是动怒那么简单了。”小公公叹口气,又连连摆手道,“奴才看王爷还是快些进去吧,唉”
杨落濛瞧得这公公如此模样,心中更是忐忑,只怕今日之事,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了。
南宫渊紧了紧她的手,将她的思绪给拉回来:“我们进去吧。”他墨色的眼珠像一潭深水一般,沉暗沉暗地看不到底,也摸不透情绪。
她点点头,跟了一起进去。解子南似乎并没有进去的意思,跟着陈连一起呆在了御书房外。杨落濛有些奇怪地回头看他,他也未做解释,只是皮笑肉不笑地深深看她一眼。
御书房内,已经站了不少人。
太子南宫轩站在最靠门口的地方,瞧见南宫渊牵着杨落濛进来,眼睛一亮,温和地关切道:“身子可好些了吗?”
杨落濛瞧见他问自己,想行礼却瞧得南宫渊面无表情地不肯松手,只得尴尬地屈了屈膝:“谢太子关怀,妾身的身子很好,劳太子挂心了。”
南宫轩笑一笑:“客气。”
皇帝坐在书桌后面,听得二人进来,威严的声音里带了些许压抑下去的怒气:“渊儿,濛儿,过来。”
南宫渊终于松开了手,携了杨落濛上前请安。
“身子可好些了?”皇帝问。
杨落濛点一点头:“谢皇上关怀,妾身已经快大好了。”
皇帝“嗯”了一声,对南宫渊道:“扶濛儿起来,身子还没有好透,就不要总是行大礼了,赐座。”
杨落濛被南宫渊扶起来,低头道:“谢皇上。”在椅子上坐定后,方才敢抬起头看皇帝,只不过十几天未见,皇帝似乎清瘦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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