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诗。”陈楚在她要蹦蹦跳跳离开之前叫住她,楚诗诗甜笑的回眸,见陈楚表情认真,于是也摆出认真的模样,等着严父发话。
陈楚轻咳了一声,习惯了她情绪转换如此之快,这丫头就是个奇葩,性情就像她的家乡四季分明,还说变就变。
”非现役文职很有发展,估计十年以后,我很有可能跟你一样也会变成非现役,你要坚持,会苦尽甘来。”陈楚斟酌再三,还是说出了口,他想安慰她,让她宽心,让她不要为工作漫无目的的受委屈。
楚诗诗愣了愣,嘿嘿笑了两声,点头称好,乖乖和严父摆手再见。
其实非现役有没有什么发展她都不在乎,她只知道,如果她坚持留在这里,留在北京,即使再苦再累,总有一个吃错了药的优质男,愿意做自己的港湾,帮她擦泪,任她撒娇,忍着她耍混,还心甘情愿的为她做营养餐。
嗯,她很容易满足,真的很容易满足!哪怕他们只能是苟且的关系她也可以接受,就当是命运的安排好啦!
刚过二十三岁的女孩还不知道,世事真的如陈楚口中的那样无常,可以让她停靠的避风港,也有可能会被海啸吞没,再也保护不了她。。。。。。
楚诗诗开心的走到医院,开心的在谭婷苇的带领下接班,她嘴角一直衔着甜甜的笑,就连icu里做完手术,脱离呼吸机的患者也被她的情绪感染,伤口不那么疼了,只不过一直在要水喝。
接受全麻手术的病人术前必须禁食禁饮,肾切除术后的病人要严格控制水的摄入,待余下的肾脏能够完全承担起水和电解质代谢的责任,才能正常饮水。
因此术后患者多多少少都会口渴,医生通常会吩咐护士为患者留置胃管,行胃肠减压。就是经口或经鼻放置一根管子到胃里,管子末端连接一只能够自我膨胀的皮球,这样一来胃内有什么东西,就会第一时间被皮球中的负压吸引出来,液体不会被患者吸收,从而减轻患者的液体负担。
话是这样说,但是谁也看不到那根管子在胃里的具体位置,所以对于总是口渴的患者,护士也不敢让患者口服太多水。
今天楚诗诗看管了两个患者,其中一个是脑出血深度昏迷,还比较安静,另外一个刚做完手术的患者就比较娇气了,一个大男人,二百多斤,却一直龇牙咧嘴的吵吵口渴,或者嚷嚷腰酸屁股酸。大家别以为男人就多么铁骨铮铮,在医院里,怕打针的,怕疼痛,唧唧歪歪难受哼哼的,大老爷们恐怕比女人多。也许男人的抗压能力并没有广大妇女那么强,要么怎么都说女人能比半边天呢,就是因为男人并没有表面的那么坚强,因此男人只能和人妖,人非人挤着一半天空,反正很多关键时刻,这种生物扛不起事儿。
楚诗诗已经为他忙活了老半天,简直被他折腾的脚打后脑勺,他一会要水喝,一会闲背后的枕头位置不对,一会又要水喝。当然,军政医院icu里的护士必须是全能的,所以除了擦屎端尿以外,诸如喂病人吃饭喝水这种小事,也要护士来帮忙,这两件事放在一起说有点恶心,更别说放在一起做了!
楚诗诗处事比较严谨,估摸着病人口服的液体快超标,于是任其喊口渴,也不敢给他多喝水了,她好声好气的安抚患者再忍一忍,等等再喝一点。患者不依,哀吟不止,楚诗诗索性也就由着他哼哼了。
时值晚上十点钟,值班的徐医生正在做最后一遍病房巡视,在经过楚诗诗身边时,又听到了那病人嚷嚷口渴。
”你的病人口渴!”徐医生不怎么友好地踹踹楚诗诗的凳子,在医生眼里,护士不应该浪费太多时间坐着写护理记录单,病人才是护士的中心。
”我已经给他喝很多了,他在限饮啊!”楚诗诗没有抬头,奋笔疾书中。
就算有负压吸引,凡是也要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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