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猾的笑容在她的嘴角忽的窜过,很快消失不见,故作轻松的某人努了努嘴吧,说道,“也没想到什么实质性的问题症结,就是觉得奇怪啊,你想想看,你爹爹一个文官,而且还是个司职文史一类的官员,怎么会对打仗这种事情感兴趣呢,再说,这里面的利害关系,难道要靠一个文官来解释给皇上听么?我可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一番话说得顾籽萄的脸上一阵白一阵红的,跺了跺脚,那手指头细细的戳了云裳的脑门子一下,道,“你可真是有十七八个心眼儿的人物!我这才说了一句,你就想了一车的问题。”
云裳被戳的有点发蒙,脑袋晃荡了下,“你这人真是野蛮的人物!我这才说了一句,你就开始暴力相向了。”
顾籽萄被她这段模仿的惟妙惟肖的话惹得发笑,在她旁边坐了下来,直接端起她刚刚晾好的茶水凑到唇边喝了一口,“我也不是很清楚这里面的是非曲折,只是知道,这一次陛下他很在意此番瀚海国的进奉事件,我还听说,京畿的各条官道上都设防关卡了,阵仗着实不小。”
“从古至今,都是弱肉强食,如果瀚海国真的做大做强了的话,咱们大凤朝也未必就是人家的敌手,我听黄先生说起来过,说瀚海国的人都是身体健硕,生吃肉,活剥皮的人,是不是真的?”
瀚海国是蛮夷之地,未开蒙的一些山野之民还真的就是如同云裳说的那样野蛮可怕。常有一些不明情况的外来的人被当成入侵者生生的拨了皮,成了人家的桌上大餐。
顾籽萄听得一阵作恶,呸呸的往地上吐了两口,“那要是那样的话,我还真不知道爹爹到底打了什么主意,他只是嘱咐我最近关注下朝廷里的一些动静,最好是小道消息。”
云裳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后她才想起来一件事情,“你今天在课堂上,让黄先生捡起你的小香包是为什么?”
这本来是很随意的一句话,却因为云裳根本没有加以铺垫的说了出来而让顾籽萄的脸上蓦地升起两片红云。
顾籽萄比自己大一点,算起来也就是双十的年龄,要说起这岁数的姑娘就喜欢害得一种病吗,大概就是思春了花都酒剑仙。
云裳是过来人,看见她这幅样子,顿时心里明白了大半,顺便露出一个了然于胸的笑容,拖长了尾音来个“哦”立马表明她已经洞悉一切的事实。
顾籽萄俏脸带霞色,推了一把她,“小小年纪,没个正经。”
云裳笑而不语,她们两个到底是谁先没个正经的?
蝶水宫。
忽明忽暗的灯火映得坐在灯珠面前的人的侧脸也跟着忽明忽暗起来,凤紫湘的手边放着一本残缺了页脚的古卷,上面依稀可以辨清有几个字。
《异世奇谈》。
如果楼云裳和顾籽萄说的话都是真的话,那么唯一一本能够满足楼云裳要的条件的书,就只有这一本了。
手指轻抚过发黄的书页,指肚都能察觉到一丝岁月沉淀下来的沧桑之感。
她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要这种书,难道真的只是因为好奇么?
无数的问题闪过凤紫湘的脑子,这些问题盘结成了一处,如果想要知道楼云裳和顾籽萄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的话,她还真就要把这本书好好的看一看了。
这一夜,她整个晚上都在研读自己手里的这本书中所记载的内容,当晨曦初现的时候,一夜不眠的凤紫湘的嘴角染上了笑意,合上这本并不怎么厚实的书的时候,她的心里有了一个答案。
难道她要找的,是这个么?
她的目光停留在书目之中的一处,也就是全本书中记载的最长的一个故事。
关于一个天外飞仙的故事
楼云裳啊楼云裳,我倒要看看你在琢磨些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凤紫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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