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讶之余很快就回过神来,眉头深锁,手指都快指到楼云裳的额头上去了。
“老臣责问你有什么不妥,你就是祸乱朝纲的祸水,陛下如此兢兢业业才有了眼下的局面和太平盛世,就因为你”
云裳也不着急气恼,笑涔涔的看着他,“顾大学士,你这种忧国忧民的心意极其难能可贵,想要为陛下歌功颂德的心情我也十分的理解,可是,您也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吧。”
顾大学士两眼一愣,“老夫从不说谎话,更不会捏造事实。你修妖血口喷人!”
“嗯。”云裳用鼻音冷冷的发出一个长音,两只手交叠着放到阔口的袖子里,“诶,顾大学士,您言之差异。眼下大凤朝虽然是一片安宁,但这好像也不完全就是陛下的功劳吧,陛下才刚刚即位不过一月而已,您就数典忘祖,忘了先帝兢兢业业开拓了一辈子的疆土的丰功伟绩么?”
顾大学士脸色一变,他刚刚忙着着急,诚然是忘了,凤紫泯不过才即位没多久。
“再有,陛下虽然是龙体金贵,却也是个人呐,人吃五谷杂粮,哪能不生病呢,你活了一大把年纪,怎么就不懂得这么浅显的道理?陛下累了,休息两日你就要发发牢骚,捶捶廊柱子,你这番举动是做给谁看呢?是要全文武百官都看见你顾大学士是个精忠爱国的好官么?还是要敲打敲打陛下皇室的脸面,给他来个敲山震虎?”
云裳这一番话说的连消带打,十分带劲,顾大学士一张老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眼看不是这个牙尖嘴利的无忧公主的对手,气得浑身栗抖,手指点着云裳,“好哇,好哇!陛下刚刚即位没多久,就要出来一个佞党奸臣!”
云裳抿着嘴儿笑的好看,却也不再回话,那神情就是,我还就是佞党奸臣了,你能将我怎么的?
顾文伦一把年纪,被这个小女子问的口干舌燥,竟然没有一点回嘴的余地,看着楼云裳笑得奸诈的脸,“你,你,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索性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云裳娇呼一声,向后倒了几步,眉头深锁,“大学士身体不适,还在忧国忧民,为朝政操劳,真是让人敬佩,太医,快些替老人家好好诊治。”
左右立刻就有内侍将倒在地上人事不省的顾文伦,抬胳膊抬腿的搭出去,太医闻讯赶来,在偏殿里为他诊治。
这么一闹,这早朝谁还能上的了?
说到底,这一局,算是云裳小胜。其实她也不是要为难顾文伦,她和顾籽萄是那么好的姐妹淘,怎么可能是要专门于顾大学士作对呢?只是顾籽萄的这个老爹他实在是个大顽固,说的话也实在是太在点子上了,这种谣言要不被她扼杀在摇篮之中的话,只怕以后会更麻烦。
反正就凤紫泯和现在的熟稔程度,她们的谣言肯定会如同雨后春笋一般的汩汩冒出来,但是现在不行,因为云裳刚刚打算走上仕途,她的一切都还是未知数,什么都还不稳定,所以她坚决不能在这个时候出现不利于自己的谣言。
处理好了顾大学士之后没有一炷香的功夫,凤紫泯就出场了。
他穿戴好了龙袍需要一些时间,云裳本来是在外头等着他的,不过她听见顾文伦在屋里说话说得实在是太难听了,所以就没忍住,走进了银安殿,将那老头儿气个半死。
凤紫泯进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恢复平常了。
秩序井然的文武百官们站在中间,云裳暂无官职,就站在大殿中央,凤紫泯从殿外走进来,云裳一回头,看见他,微微一笑,伏了伏身子。
在一片陛下万安的呼声之中,云裳的立而不跪,显得那么的鹤立鸡群,与众不同。
凤紫泯看了看她,一挥手让众人免礼平身,道,“这几日,朝中可有什么大事?除了定州的蝗虫灾害之外,还有没有别的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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