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的看出凤紫泯的疑虑,“陛下何不宣来大理寺丞的人,问上一问呢?”
云裳面上带笑,但是她知道自己的手心里头早就汗湿的可以攥出水来。可以这么说,这是她第一次做坏事,而且第一次就曝光的话,估计她也没有做第二次的机会了吧?
大理寺丞的陈大人很快被宣召上殿,他今日本是休息,彻查完欠款之事之后,他难得的得了几天的休假。
在等待陈大人上朝的过程之中,刚刚败下阵来的魏大人重振了旗鼓,又上来,继续道,“方才臣之所言非是我一家之辞,而是众多官员的意愿,此处是联名上书,上有三十九名官员的签字手书,恳请陛下准许罢免楼云裳。”他说着,从袖子里抖出来一张叠得四四方方的纸来。黑压压的似乎都是字。
凤紫泯的脸,宛然是一块不会化开的冰块。
亭奴接了过来,却没有上呈。
冯成眉心也是一抖,有些埋怨的看着魏大人,魏大人不为所动,眼神始终钉在一个地方,好像着了魔。
云裳嘟了嘟嘴巴,心想,这个魏大人估计是年纪太大了,昏了头,她刚刚说明已经追了欠款,她现在就是个功臣,他偏要在这个时候,说这种话,不是在拆凤紫泯的台又是什么?
“陈明,将欠款的账目呈上来孤要过目。”凤紫泯扫了一眼泰然若素的云裳,云裳很是淡定,但是实际上她已经在凤紫泯的眼中看到了猜疑。
苦笑。
他本就是个多疑的人,何况他目前是这么一副乱糟糟的场面?
“这卷账目如何如此崭新?”按照道理来说,这些欠款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账本大多数也该是旧的发黄才对。
“回禀陛下,之前在国库借过银子的官员太多,臣已经将所有的欠款明细都誊抄在这一卷当中,方便此时的追比欠款所用。至于那些旧账,陛下可还记得前几日存放卷册的宫殿走水,而烧毁的那一间房,正是存放了之前旧账的房间。”陈明不紧不慢的回答。
凤紫泯挑了挑眉,又看了看云裳和陈明。
不偏不倚,就烧了那一间房?这也太凑巧了吧?
陈明看出陛下的猜疑,忙回答道,“陛下明鉴,当时誊抄的工作一共有十余人一起抄录,经过三番对比,不会有一文钱的差异,大理寺丞的这十余位大人皆能当堂为供林家碧玉。”
一个人,可以作假,但是,十几个人一起,要怎么作假?
凤紫泯放了心,点了点头,将手中的账目丢给亭奴,“你按给他们听。”
这六个字当中已经存了一分的不满。
亭奴朗声开念,念完了这本,又念了一下云裳交上来的账目,果然一丝也不差。待他念完之后凤紫泯才沉声问道,“魏大人,孤知你一向清高清廉,日后做事,还需稳重谨慎,不要随同他人一起捕风捉影才是。”
“弹劾朝廷命官,岂是儿戏,仅凭一句戏言如何作数?”
魏大人红着脸,唯唯诺诺的低着头不说话了。
冯成斜着眼睛看了云裳一眼,云裳心知肚明的回了他一个挑衅的笑。
说实在的,在刚刚陈明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之后,连云裳自己,都傻了。
那间存放了名册的账房走水了?她怎么之前没有听人说起过呢?哦,对了,在宫中若非是住着人的房子宫殿的话,这种极小规模的走水,他人也都不放在心上,典籍也没有受损,就更不会有人将这件事挂在嘴边了。
不过,她着实的十分感谢那场长了眼睛的火。烧的很准确!
凤紫泯斥责过了魏大人,亭奴恰时的说了一句,“陛下,您看这”他举了举手里的另一张纸,这上面可是刚刚魏大人抬出来要弹劾掉云裳的官员的联名奏折。
凤紫泯沉吟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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