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云裳歪着头看了看他,忽然笑了出来,转过身,连一个礼节都懒得用,一步三摇的走了。
红栌在他身边站着,瞧着云裳的做派,吓得脸色如土,这陛下的天威也太儿戏点了偷眼观瞧,却见刚刚失了天子威仪的凤紫泯竟然目光柔和的目送那道影子离去。
次日清晨,早朝依旧。
云裳神清气爽的站在陆谨的身边,两个人低低的说了一会儿话,亭奴已经宣布早朝的开始。陆谨查看云裳的神色,瞧她眼睛里流转着不同平常的光,眉心一皱,低声问道,“你在琢磨什么?”
云裳心里佩服,心想,果然是和自己有交情的老朋友,如此了解自己,一个眼神就明白,自己的确没存着什么好心思。她抿嘴一笑,狡猾的眨了眨眼睛,也低声道,“你等一下就知道了。”
待所有的事情都说完的时候,凤紫泯的神色已经有些发冷。
因为早上的一众官员们呈上来的奏折当中,已经有一些人,嗅到了空气当中不好的味道。
而所有的不好的味道汇聚起来,就是四个大字。
太子余党。
这个太子说的自然是从前的那个太子,凤紫汕,而前太子真的变成了前太子,那是因为从前的皇子,成了如今的皇帝。
故而前太子的一些残余部队和党羽势力,也都被沦为了“太子党余孽”。
虽然没有发生什么大的乱事,可是陛下之前发布的一些政令在个别地方那里根本没有发挥任何的作用和起效,这就让人不得不怀疑,这些人到底有没有将新皇帝的法令看在眼里这件事情。
显而易见的,凤紫泯遇到了麻烦。
这也是他为什么听闻陆慎的胜仗之后的矛盾心理。他是一国之君,当然希望陆慎能够打个胜仗,可他也同时在为如何驾驭陆慎这头猛虎而担心,此时,他又发现了这些蠢蠢欲动的太子党欲孽们,如果他们在陆慎回京之后趁虚而入,将这头猛虎收到他们自己的营帐之中的话
这才算得上是真真正正的如虎添翼。而他自己,也将陷入到重重的麻烦当中。
四周围议论纷纷的声音终于安静了下来。
凤紫泯的眼中似有倦意。
他真想知道自己当初为什么要一个脑袋削得尖尖的,跑去抢这个皇帝的位子来坐他难道是在后悔么?想到这儿,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的冷光,后悔?绝不!
“嘿。”
一座宫殿的冷静被一个女子带着点匪气的笑声突兀的打断。
“楼卿笑什么?”他虽然声音低沉,但语气之间却未有一丝的责备,反而还有点期待,十分想看看这个女人能说出什么大道理来。
云裳揉了下鼻子,看着刚刚经历过一场天人交战的皇帝凤紫泯,毫不掩饰自己的笑意,她横跨一步,出了队列,朝上位的人微微欠了欠身子,“陛下,臣小的时候,听过一个故事,觉得十分可笑又十分有意义。”
凤紫泯低眼看她,“什么故事,且说来。”
“是。”云裳慢悠悠的开了口,“故事里有一个男子,他是个十分富有的富豪,家中有金山银山珍珠山,尽管他雇佣了很多的家丁院奴来看家护院,但还是时时刻刻的害怕着周围的邻居会在半夜里来偷他的金山银山,这个焦虑让他时时刻刻的不能安寝,终于有一天,这个男子再也忍受不住这种无形的折磨,所以他就又雇佣了一批人,将家里的金山银山和珍珠山统统搬走,搬到一个旷无人烟的地方去,这下他才安心。”
凤紫泯听完,眉头一紧,云裳抬眼看着他,笑道,“臣一直觉得此人太蠢,所以每每想起来,就会忍不住发笑。”
凤紫泯借机问道,“依楼卿之见,那男子要如何做才算妥当?”
云裳挥了下自己的袖子,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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