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跳这个,倒算是应景,毕竟新帝登基,清平盛世可是人人都喜闻乐见的。
仔细一想,这些皇家的酒宴也不都是让人讨厌的繁文缛节,杯中有酒,耳边有仙乐飘飘,眼前再来一个美女柔柔起舞,这些倒是让人觉得眼前一亮。
难怪这些平日里刻板的大臣们一听说皇家喜宴便异常兴奋,这兴奋还真有些道理。
她寻思这些有的没的时候,菲儿已经开始了她的舞蹈。
这支舞蹈,云裳从前在永翠楼里见过不止一次,想到这儿她自己笑了下,看来有一个好喝花酒的哥哥也不是一件坏事。至少她此刻还能将这个菲儿姑娘的舞姿和永翠楼里头的那些舞娘们进行比较。
怎么说呢,菲儿姑娘的舞蹈一看便是经过名师指点,一动一静都很到位,只可惜却多了那么点的束缚,她本是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正是天真烂漫的好时节,跳个舞蹈却跳成个恪守礼教的刻板,真是让人扼腕叹息。
云裳这么一叹,还真就叹出了声音。
本来银安殿上是丝竹齐齐作响,美人香风款动,可是偏巧云裳这声叹息却是刚刚好在弦乐停下的一瞬,这就让她的这声叹息显得实在是突兀。
叹息的余音还在,对方便已经开始发难。
“你为什么叹气?难道是我的舞蹈跳得不好么?”
云裳反应过来的时候,眼前已经停下美人的一双粉红色的鞋子,软底的舞蹈鞋,看来她是提前就做好了准备要在这场喜宴上做上一舞了。
云裳抬眼瞧她,小姑娘真生了几分气,脸上不知道是因为刚刚的舞蹈还是因为此刻正在生气而变得有些酡红,倒是个小美人坯子,可惜,这涵养功夫还稍逊一筹。
她看着她,并未回答。
菲儿瞪圆了眼睛,瞧她,“我在和你说话,你难道是个哑巴么?”
云裳转动着手中的杯子,瞧了她一眼,似乎还是在含笑,“姑娘几时听过哑巴还会叹气?”
“你”菲儿双手叉腰,一幅不依不饶的样子,“你刚刚为什么叹气?现在又因为什么笑?”
这么一问可就显得有些无理取闹了吧?
云裳挑了下眉,这一次仍旧没有看她,淡淡的说,“叹气是因为我那个时候想叹气,现在的笑,则是因为我现在这个时候刚好想笑。”
已经有大臣低低的笑了起来。
小姑娘就是小姑娘,被云裳两句话一挑,顿时怒火就窜了上来,柳眉都倒竖起来,一指云裳的鼻子,“你分明就是在笑话我,你觉得我的舞蹈跳得不好,是不是?”
云裳这一次终于抬眼看她,眼角却挂上了几分冷意,旁光一扫,果然见到李妃娘娘正含义深刻的看着自己,心里一动,她并不想惹麻烦,尤其是在过年的时候,不想给自己添堵,也不想给别人添笑料和谈资。可这小姑娘也太咄咄逼人了一些,跳舞是她自己说的,跳的好不好难道也要由她自己说了算么?
视线忽而落在了顾籽萄他老爹顾文伦一张看好戏的老脸上。
心里的火气似乎也被挑明,鬼使神差的,她开口回道,“天底下并没有非要让人夸好的道理,想要别人赞上一句,也需得自己先做到让人值得称赞。”她说的,是最明白浅显的道理了吧?
不料,这个菲儿今天却拿出来一幅不惹怒了她誓不罢休的样子,依旧不依不饶,冷笑两声,“你凭什么来对我的舞蹈指手画脚?难道你是其中行家,也对舞蹈醉心研究么?”
一旁的顾籽萄也听不下去了,正想要说话,被云裳在席下拉住了袖子,示意她不要参与这种无妄的斗嘴之中。
她仰头,看着菲儿年轻的脸,“你说错了,我不会跳舞。”
“哈。你不会跳舞居然还敢笑话我,我的舞蹈可是京城之中的诸位名家亲自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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