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颇盛,不论真假,总令人心中大慰。
厅中众人不由议论纷纷,颇有群情鼓舞之态。
只有巡抚冯子良,冷冷哼了一声:“陆少将军所言,与我等所讨论的奸细一事,半点不相干!难道是陆少将军误会我等,会畏惧赤脚贼人,弃城而走吗?今日之事,不过是老夫在捉拿叛逆,陆少将军只管在一旁看着就好!”
看来巡抚大人是当真不肯妥协了。云裳暗暗一叹,其实也是,势成骑虎,如果巡抚大人此夜放过了这些军方将领,将来面对的,就是对方的反扑,而文武内讧的好戏,如果传到言官耳朵里,可是上好的题材。
其实,她和陆慎,今夜在此,也应该是巡抚大人起意安排,特意要他们,做个见证若是巡抚大人拿下了军中诸将,那么一定会有同尸共戮的戏码,逼迫他二人表态,在奏章中替冯巡抚开脱若是军中诸将反败为胜,那是谋逆大罪!所有的人都只能反了,否则,少不得连他们两个的头颅一起斩了,充当祭旗之物。
所以,若是双方不能妥协,他们只能选择站在冯巡抚一边!
想到此处,云裳不由感觉到一丝寒意,第一次质疑自己为什么不在船上的时候,就听了莲准的话瞒着陆慎离开这是非之地,如今泥足深陷,后悔也迟了!
也许,是因为这段时间日子太过顺遂,也让她,有些妄自尊大了吧?
陆慎还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厅中的局势忽然发生了变化,平兴知府带了几个巡抚衙门近卫,从内厅门口溜进来,在冯巡抚的耳边,悄悄禀报了些什么;然后,云裳看着那位冯大人的眉毛紧紧地拧了起来,端着茶盏的手微微颤抖风流仕途。
与此同时,镇南军副将朱富贵,脸上却露出了喜色。
云裳把手指放在腰间带钩上头,轻轻敲打。
以为是岁月般漫长,其实也不过是一刹那,电光火石之间,冯子良手中的茶盏重重地砸下!
霎时间刀兵四起,原本厅内低垂的帐幕被撩开,几十名刀斧手猛地冲了出来,利刃冰寒,呼声四起,几乎是转瞬间,局面已经被完全掌控。
巡抚冯子良把十余名镇南军将领全部拿下。
而这些将领似乎早已料到这样的局面,几乎没有反抗;只有那个可怜的曾被弓箭射中的裨将,因为惊吓,牵扯到伤腿,摔下椅子,又被刀斧手蹭破了皮肉。
众将领都在低声咒骂。
只有云裳和陆慎,因为一直坐在内厅双方之间,并没有利刃加颈,也没有被扭翻在地。但两人身后,也各有几名刀斧手冷冷注视。
陆慎的双拳握住了又松开,松开了又握住,似乎正在极力强忍着什么。
“诸位,”冯子良上前几步,站到了内厅正中。“不是本官有意冒犯,只是赤脚军就在眼前,而我们这位内奸又身居高位,不如此,本官难以对天下交代!”
他一手拈着长髯,一手虚指,“方才有人交代,镇南军中,有大将暗通贼寇,私下供奉‘火莲元师’,意欲将我平兴拱手送贼!”
众位将领交换目光,皆是忿忿,哪有半点相信?
“此人官高位重,平日所为,料必众位也有所耳闻。如今本官出次下策,要诸位齐聚此处,也是为了给诸位一个机会”老头子的豆豆眼中,此时光芒四射,几分狠戾,几分乖张,“只要你们哪位肯当厅指认那个暗通贼寇的将官出来,本官,便放他一条生路!”
这就是在分化队伍了。看来老头子在外面的收编工作进展得并不怎么样,现在还要依靠投诚的镇南军将士来为他卖命。云裳把抚弄带钩的手放下来,正襟端坐。
镇南军的将领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茫然和犹豫。
那个伤了腿的将领忽然叫道:“老匹夫!你不就是想咱们护卫着你逃跑吗?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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