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摇大摆的去撒尿去也。
无论是期待兴奋,还是忐忑不安,甚至是漠不关心;那意料之中的与“赤脚军”的平兴之战,终于还是来了!
第二天正午时分,从南面传来消息,说“赤脚军”从丰城出,已经进逼平兴,距离他们这里,还有半个时辰的路程。
从昨天夜里到现在,平兴府的城门一直紧紧关闭,一向最为热闹的“进贤门”更是戒备森严,刀枪林立。
这里是平兴府的最南边,也是即将最先看到敌军出现的地方。
云裳骑马跟在陆慎的身后,一起沿城墙巡视。
她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精神得到了很好的恢复,现在也称得上是斗志昂扬;可她身前的陆慎,一宿没睡,忙来忙去,现在看上去,却丝毫没有倦意。
有的,只是深深的忧虑。
云裳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明明官服军人数占优,又是守城一方;可无论是巡抚冯子良,还是镇南军的将官,都几乎毫不犹豫地要选择逃跑了:这官家的士兵,真的是士兵吗?
站队松松垮垮c长官号令不行;盔甲不整c斗志全无,这,就是镇南军?
好像昨天夜里被杀的那些府兵都要比他们强得多。
朱富贵看出了云裳的疑惑,悄悄给她解释:“镇南军都是军户出身,平时还要种地,训练时间就少了些不过各个将领的亲兵卫队,那还是很强的。”
“是很强,”云裳撇撇嘴,“杀人放火c敲诈勒索,个个都很在行。”
朱富贵的脸红了红,“兄弟们那也是没有办法,大家都有老小,都要养家糊口不是?朝廷给的月饷,到得了兄弟们手里的,还剩下几个?”
云裳知道他是在说文臣贪污,但想想其实克扣的月饷,他们镇南军的将官又何尝没有一份?心中也有些好笑。
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前面陆慎登上了城墙,正在给兵士们训话,鼓舞士气。不得不承认久带兵的人,身上都有一种感染力,几句话出去,那些士兵大多精神为之一振,与方才的萎靡情状判若两人。
“那些守城炮安置得不合规矩么?”云裳又问,她看见城墙上的陆慎正在指挥士兵把炮台后撤。
“是。”朱富贵汗颜,“兵士平时没用过这东西,不知道不能摆得太靠前,这样太容易招来对方的炮火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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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用过?!”云裳越惊愕,“你们镇南军没有炮手么?”
“炮手自然有。可这东西金贵,平时里都是放在库房,要想拿出来见见,都要给那起文官上供才行。咱们兄弟们自然没人去讨那个没趣。”
“平时没用过,现在拿出来,又有什么用?!”云裳的眉头,已经紧紧拧在了一起。
“不光是火炮,还有那些鸟铳”朱富贵索性一并说出来,“平时都没怎么练过。这次要不是陆少将军带着那位知府大人一起把东西从库房里搬出来,咱们都不知道还有这么些好家伙儿;还有,听说丰城那边,存着的火炮c鸟铳,也都不少”
云裳简直有些要崩溃了,库房里头有这些好东西,却都不会用;不会用也就罢了,还放在库房里等着白送给别人去!现在只能祈祷,赤脚军方面,也是一样缺乏使用这些东西的技术性人才;也是一样,有了也只能干看着罢!
跟着朱富贵以及一些镇南军将领一起上了城头,抬眼就看见陆慎在那里检查守城用的砖石弓矢。
见他们过来,陆慎的面孔上没有一丝喜色:“城上的女墙来不及修倒也罢了,怎么先前说的排叉木,还都没有?!”
他这样说已经是极不客气,但朱富贵却只是唯唯,汗如雨下,“兵士们大都想着逃跑,这半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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