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催眠术”控制,云裳一愣之下,倒也从容收回了目光,笑道:“高伯父说什么真像?“
高远却出了神,仔仔细细打量着她,半晌才道:“说你和一位故人真像尤其是施展催眠术时候的样子”
“敢问高伯父说的那位故人是谁呢?”
“是拙荆的一位闺中密友不过她现在已经不在了听说,两年前,病死在了扬州老家,至今都尸骨无存。”
高远已是身体弱极,这番话说出来,整个人已经疲累不堪,似乎再也无法压制住身体内的病魔,一叠声惊天动地咳起来,和方才即使是昏过去也保持着良好仪态的样子,判若两人。
陆慎从外面冲进来,拍着他的背急叫:“师父!”又连忙扣住脉门为他输入真气。
半晌,高远渐渐缓过来,陆慎才又回头对云裳怒目而视:“无忧公主,你到底对我师父说什么了?他从来不会这个样子的!”
她说什么了?云裳呆呆地站着,有些恍惚。“病死在扬州城老家”,这样几个字,也如同惊雷一般,劈中了她。霎那间,记忆如潮水一般涌来。那张温婉可亲的笑脸c那个温暖安全的怀抱c那伤痕累累的肢体c那到最后被她烧成一团灰烬的尸身“娘”这个字,她却只有在她死的时候才叫出了口!
云裳已经不再在乎这到底是谁的记忆了。那样的温暖,那样的黑夜中唯一的凭恃,只有那个看似柔弱,实则傲骨铮铮的女子给了她!她就是她的亲人,就是她的母亲记忆中还有梦中出现过的那个笑得同样美丽灿烂的女子,大凤朝的开国女皇,凤娥。
她在无尽山后不人不鬼的样子,还有她对自己深情切切的说出的那些含义不明的话语。都让她万分的好奇和挂念在心,红霞石刻的秘密她似乎已经知道,可又不敢说完全已经真的掌握了石刻上的秘辛。
还有,凤娥的秘密,母亲临终的时候看着自己含义深刻的眼神。
乃至最终的最终,她都没有称呼过自己一次“女儿”。还是难道说早在她魂穿至此的时候,她的母亲就已经察觉出了异样了么?还是说,从她几年以前刚刚来到大凤朝的时候,她的母亲就发现她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女儿“楼云裳”了么?
“无忧公主!”陆慎发现了她的异常,试探地叫着她。
云裳回过神来,看看床上气息奄奄的高远,忽然发现自己有大哭一场的冲动。“我去看看参汤怎么样了。”她说完,转身木木地走了出去。
有了百年老参续命,高远一口气又缓了回来;待到他能够说话,第一件事,就是叫了云裳进来,继续和她的对话。
不过这次陆慎是说什么都不肯离开了,他一定要候在一边,以便高远若是有危险,可以随时出手输入内力。
“高伯父,原来你认识我娘。”云裳咬了咬唇,率先开口。
“是的”高远的目光,一直锁在她的脸上不肯离开,“你和你娘长得真像”
陆慎料不到他们之间的话题原来是这个,吃惊地看着两个人,一时连手中举着的汤碗都忘记放下。
“你娘,当年是扬州城里最出名的美人儿,却偏偏喜欢舞刀弄剑的,还自己跑到京城来,美其名曰闯荡江湖”高远明显陷入了回忆中,那张脸上浮现出近乎幸福的微笑。
可是云裳却愣住,他说的,是那个温婉柔弱的女子吗?不过来自扬州,倒是没错。而且,看高远提起她娘的语气,倒像是十分仰慕的样子。
“看你后来为楼家尽心尽力的样子,你娘大概在生命最后的关头也没有告诉你其实你的生身父亲,并非是丞相楼铎吧?”
“高伯父,你弄错了吧?我怎么会不是我父亲亲生的呢?”云裳吃惊不小,几乎是半路就打断了他,立意要追问出几分真相来。
高远沉默了片刻,才回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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