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些,却依旧哼了一声道,“他们看的,哪里真是和他们切身相关了?尚书家公子抢亲,他们那是巴望着打起来看个热闹哩!”
“抢亲?”陆慎眉头皱起来,京城重地,天子脚下,居然还真有这么明目张胆抬着花轿抢亲的么?
“可不是抢亲?!”老先生翻翻白眼,端起手边茶盏洇洇嗓子,“前儿孙相摆宴请戏,刘尚书的公子看上戏班子里唱花旦的春官,强行索要未果,直接给了对面那戏园子班主两天的时间,让他再找个小旦替换,说今儿会来接”
他话还未完,陆慎便一个纵身,也往外面栏杆处去了。
孔杰见他过来,往旁边让了让,再没看身侧的美女一眼,面色却阴郁得要滴出水来,“统领,是抢亲。”顿一顿,又补一句:“抢男妾。”
陆慎知道他心中所想,孔杰这人虽轻微有些好色,喜欢看看美女,却不是个不知轻重的,倒反是他眼里最容不得一点沙子,从来在军营中很少出去,可只要让他见了什么不平的事情,那却是一定要出头的。那日接到诏书要他二人进京领受封赏,吴帅便将他唤至寝帐,切切嘱咐,入京之后诸事复杂,孔杰性烈,让他一定要慎加管制,切切不可多事,凡有看不惯的,只管一个“忍”字。
如今一路还算顺遂,偏偏甫到京城,就遇上了这样欺男霸女的丑事,依照孔杰的火爆性子,叫他如何能够不管?
可是若管刘尚书权重户部,正正掌控着他忠义右军军饷,事关吴帅所托c军国大事,如此人物,怎可得罪?
对孔杰使个眼色,令他少安毋躁,陆慎便也向小楼对面望去。
一片熙攘纷乱,果真是个抢亲的架势,几十个持棍的家丁把那戏园子的大门围了个水泄不通。一个貌似班主的中年男子正在那里苦苦哀求,另有一拨家丁在逐门逐室地找人一身绫罗戏装的少年从房间里被扯了出来,众家丁一拥而上,连捆带绑,直塞了轿子里,打道回府
“切,都说春官儿卸了妆的样子够得上倾国倾城,难得有机会看到一回,怎么居然还是一脸的油彩!”“春官儿模样你还没见过么?啧啧,那次也是从这茶楼子上我可望见一回当真一副惹祸的样貌,也难怪终日里要藏起来了!”
一片哄然声中,陆慎回过头,不意外地对上孔杰圆睁的怒眼。
“统领!如何拦我?!”刻意压低却依然激愤如野兽的咆哮。
陆慎轻轻摇头,略侧了侧身向旁边望去:倚栏处,红衣潋滟的美人儿,正投来惊愕探索的目光。
孔杰怒意稍微收敛了些,拉着陆慎走向一边,执意要他给出合理的解释。
陆慎却还是摇头,红衣的美女脚步翩跹,已经步下了茶馆的阶梯,再容不得犹豫,陆慎向桌子上投了几枚铜钱,拉住孔杰的胳膊一带,大踏步跟在了红衣女的身后
不知道转过了几条街,穿过了几条巷,到孔杰满满的怒气已经全部变成了疑惑的时候,那始终在他们身前几尺悠哉游哉的红衣美女终于停下了脚步,转过头魅惑一笑,风情万种:“两位公子跟了奴家也有半个时辰了罢?不知有何见教?”
陆慎看见走在他前头的孔杰脚步一顿,脸刷地红到了耳朵根上,心中不由好笑,便踏上一步,抱拳拱手:“是我等失礼了,姑娘莫怪。在下只想知道姑娘仙居何处,芳名可否见告?”
啊?!孔杰的嘴也张开合不上了。目光在陆慎与红衣美人儿之间逡巡了几个来回,退在一旁悄悄嘀咕:“方才茶楼上拦我,又来追美女,我还道你必定自有道理呢,谁料真是搭讪这么简单?堂堂大将军,先锋统领,居然放着恶霸抢亲的事不理,来玩这个?”说着,看向陆慎的目光已经有些不屑和忿怨了。
陆慎听力甚好,孔杰这一段喃喃自然没有逃过他的耳朵,无奈苦笑了笑,看看对方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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