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据说因为平兴府之事,顾大学士已经几次上书,要求陛下洁身自律,不要因为与云裳地“私”,害了国家大事的“公”一一一一倒是把事情都记在了云裳地头上了
“无忧公主,你说是吗?”凌月那柔糯的声音传来,把云裳从走神中拉回。
云裳看一眼正在低头沉思的陆慎,又在唇边挂起她惯常的恍惚微笑,“凌月姑娘对朝政倒是颇有几分心得,但不知凌月姑娘谈起这些,是为了说服我们什么?江山危殆,已经到了需要背弃君主来拯救百姓的时候吗?”
凌月的目光一直流连在陆慎身上,听见云裳问她,娇笑着道:“不敢。陆将军方才已经说过,会以大义为先,真若是到了忠君与爱民不可兼得的时候,想必可以有所取舍;不过无忧公主么,我可不指望说服你什么,社稷黎民,只怕都不是决定无忧公主向背的因素吧?”
“你倒是明白我。”云裳自己斟了一盏青杏酒,慢慢地品着,一面留心观察坐在一边的孔杰。今儿这话里,多有“大逆不道”的内容,他却只是微蹙眉头,似乎早有心理准备一般,火莲教的承诺,该不会是将这个分舵拱手送上?
“方才凌月姑娘说到那些民重君轻的话题,其实云裳有些不同的理解”她顿了顿,成功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孟子是说过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这样的话,可是下一句是什么呢?是故得乎丘民而为天子,得乎天子为诸侯,得乎诸侯为大夫赢得了民心,就可以做天子,赢得了天子的心,就可以做诸侯我只想弄点权势来玩玩,所以只需要巴结天子就可以了;而火莲教要得天下,所以一定要尽力地多收拢民心呐!”
她言笑晏晏,话中之意却直指人心。她原本没想到凌月能说出这样一番有理有据的话来,但无论凌月说什么,总归是要归结在劝他们加入火莲教上头;那么什么大凤朝流弊,文武之争便都谈不上了,再往后说,就该是要大谈火莲教如何以百姓为本,如何能救世人于水火了吧?
凌月娇媚的脸上有些涨红。看了看段南风,见后者没有说话的意思,这才拢了拢心神道:“火莲教并不是要争这天下。火莲教义中言道,末世即将来临。因此,佛祖降下元师为天下解忧,指引百姓光明之途大凤朝将亡,乃是天意”她说这些还是比较顺口,将火莲教义背诵了一遍。又加上些劝诫,果然是在替火莲教拉拢两人了。
云裳却摇摇头,打断她,“不要说天意,上天这种东西,离俗世很远,许多故事c所谓天意,其实都是人们自己编来骗自己的。”
凌月忽然肃然起来,一派郑重神色,“无忧公主。你不敬天,天便不会佑你,天命不可违无忧公主应该听说过吧?现在天下乱世已成。是天意要灭了大凤朝,无忧公主和陆将军要留在大凤朝这艘船上。也只有面临着一起覆灭的命运而已!”
“天命不可违”一一一一如此熟悉地一句话。深深触动云裳心事,抬眸看看。连段南风也盯住她,似乎很紧张她究竟会如何作答。
想了想,她反而嚣张地笑了起来,“天意从来高难问!凌月姑娘,云裳不是不敬天,只是,到底什么是天意呢?难道王教主的话便是天意吗?他说他是得狐仙指引,谁人得见?我只记得那天在平兴府,听见他被狐仙责骂!你说如今乱世,是天要灭大凤朝,可焉知天之本意,不是要成就大凤朝中兴c成就天下英雄c成就我云裳的高官厚禄呢?!”
她故意向前探了探身子,做出神秘地样子,道:“记得有一个故事,说的是有一个和尚,洪水地时候被困在了河边的庙里,不停地向佛祖乞求着保佑;水越来越深,没过他的膝盖了,一个村民在岸边投了绳子过来,叫他抓住逃生,那和尚不肯,说:佛祖会救我的!过一段时间,水越来越深,和尚爬到了庙顶;一个渔民驾了小筏子过来,要他上筏离开,和尚还是不肯,说:佛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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