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显得竟有几分恐怖。“丢不下这个也舍不下那个么?!”
云裳费力地摇摇头,对方冯少绾的姐姐这一身份让她还保持着礼貌:“你们公子真的昏迷过去了,大概要一个时辰才能醒过来;告诉我陆慎地去处,快点告诉我——事关人命。迟了,会影响你们公子还有马家整个的命运
“你不用骗我。公子是什么人?自然不会有事。”凌月微微扬起那极致妩媚的面孔,上下打量着云裳。半晌。才睨视着她苍白没有血色地脸,一字一句慢慢地笑着道:“难得你也有这幅模样看你这虚弱的样子。中了公子地催眠术么?莫非是迷惑公子不成,被扔出来了?人家都说我是火莲教的狐狸精,却想不到你无忧公主才是的的真真地狐媚呢你知不知道我最好奇什么?”
膏油灯明明灭灭,映照得她的面庞带了些扭曲,诡异如妖。“我最好奇,你这个迷惑人地身子,到底是人,是妖?不如趁这个机会,看个究竟?”
她一面说,一面俯身靠近,一双纤纤玉手,慢慢抚到了云裳的领口上用力便撕!凌月其实不姓辛。
她原本是马家小公子乳母的女儿,名字就是“月儿”。十六年前的那个夜晚。年仅十二的她抱了小公子躲在尸堆之中逃过了灾祸,从而也获得了小公子的亲近和依赖,并从此以姐弟相称。
凌月吃过太多的苦。
幼年在马家为奴为婢的经历早已算不得什么。从带着小公子逃出了战火焚尽的陈州,便一直是颠沛流离。苦不堪言;虽然有从马家带出来地金钱作为支撑。但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如何懂得管钱?更何况还要照顾另一个稚童。很快,金钱耗尽。“姐弟”两个人也开始了一个乞讨一个卖笑的生活。
这样地情境一直持续了很久,直到终于盼来了那些也在苦苦寻觅他们小公子的马家族人。凌月永远记得那一天,少绾“弟弟”第一次来到了她“卖艺”地酒楼,看到了她依偎在一个肥胖客人怀里地样子他疯了一样驱赶走了那个胖子,哭着抱住她,不断地重复:“月儿我们再也不用这样了,月儿你永远是我的姐姐,是我地亲姐姐,我长大了要娶月儿做我的老婆。”
有了那一刻,她知道自己的这些付出都已值得。即使是马家被她带入了火莲教处境艰难,即使是后来她被人嘲笑“婊子”出身,她都有几分底气在:马家的小公子说过要娶她为妻。
火莲教虽然是与朝廷作对,但马家当年是为国赴难的,说破了这一层,凤紫泯无论如何也会给马家留个香火;而马少绾,则是当年马家家主马之扬留下的唯一后代。
当然,这种底气实现的前提条件,就是楼铎的死亡或是失势;若是楼铎还活着,马家永远便都只能生活在黑暗中——什么为国赴难,只要马家的人敢冒出头来,那么面对的,便只有一个字:“死”。
为了扳倒楼铎,她带领马家加入火莲教;为了扳倒楼铎,她与“弟弟”设局去接近云裳。不过当时并没有料到无忧公主并不近女色,所以开始的以她为主进行色诱的计划破产之后是柳暗花明,无忧公主反而看上了“弟弟”的“美色”,要他去做贴身侍卫;而她劝说着“弟弟”同意了接着便是竹篮打水,楼铎居然急病先死了。
不过那时候她还是没有与少绾联络,由着他继续待在无忧公主身边:就算不为楼铎,为了他们马家在火莲教里的地位也是好的后来她知道她错了。直到后来公子带了少绾回来,她才知道,有什么不一样了。
是的,有什么不一样了。从前那个满心满眼里都是她一个人的少绾“弟弟”,现在开口闭口都是另外一个人的名字;从前那个人前人后缠着她叫“姐姐”的少年,现在却学会了公子的抑郁,开始沉默,开始凝望,开始思念。
然而关于那个人的事,他却什么也不肯告诉她。
她只知道,那个人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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