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4一01一24
手里的橙瓣已经被她揉烂,桂花一样的甜香弥漫在空气中,却仿佛带了些血腥的味道。她是不是凤紫泯的“皇弟”,是不是秦婉儿的骨肉似乎已经不再重要,记忆重回那惨绝人寰的一幕,她瑟缩着幼小的身子躲在帷幕之后,却无论如何也不能想象如果自己不是从未来的世界穿越而来的话,那么当年的秦婉儿肯定会死,而且还是用哪种很惨很惨的方式死去。
哈!要和她做兄弟,成亲人的这个凤紫泯,他自己到底知不知道,她这个亲人可不怎么好相认呢。对于她来说,秦婉儿的死,已经早就在自己十岁那年成了定局,而对于凤紫泯这个皇帝来说,可能还有些扑朔迷离,再加上自己回到京城来的时候,为了掩蔽楼铎和二夫人的耳目的时候,将秦婉儿的尸体给藏起来这件事
云裳本来体弱,此刻更是脸色苍白,汗下如雨;不过她一直半靠在榻上,凤紫泯又是完全沉浸在往事的回忆之中,竟是没有发现她的异样。待到他又剥了一个橙子要往云裳手中递去的时候,才发现她的唇瓣已经白得没有一丝血色,被他一靠,便软软滑倒在他的怀中。
凤紫泯结结实实吃了一吓,连忙揽住她,高声唤人。谁料云裳忽然一挣,纤弱的手指无力地推拒在他的胸膛上,声音低得几不可闻:“不要传太医。”
凤紫泯一愣,低头望去,只见他本以为已经晕倒的云裳,这时却睁着一双乌黑通透的双眸,怔怔地凝视着自己。那黑眸衬着雪白的脸色,越发楚楚惹人怜惜。
“臣没事。只是一下子有些眩晕,躺躺就好。”云裳看穿了他的犹豫,竟是微微弯动唇角,笑了一笑。
她已经瞬间从方才的打击中恢复过来,立刻警醒。催眠师最注重精神力的控制,哪里是那么容易晕倒的体质?就是当年亲眼目睹秦婉儿的尸体,她也不过是惊吓不能移动而已。
凤紫泯于是挥退了门口听到呼唤匆匆赶来的宫女,轻手轻脚地将怀中的云裳放在榻上,抱过丝被来替她盖好,又回身去寻找杯盏为她倒水,这样服侍人的活儿皇帝陛下并不常做,唯有在她面前他做得极为顺畅。
云裳轻轻合上双眸,默默。
良久,久到皇帝陛下以为云裳已经睡着,甚至伸手要去探她鼻息的时候,云裳忽然张开了双眸,对着近在咫尺的皇帝陛下那张俊脸嫣然笑道:“差点被陛下骗过啦。”
“怎么,还不信么?”凤紫泯本来去探她鼻息的手指改为抚上她的额头,然而触手处的冰凉让他的动作一滞,随即皱了皱眉头将她略湿的发丝掠起。
“当然不信。”云裳斩钉截铁地答,“陛下,臣虽愚钝,也知道陛下待臣极好。但皇裔之说,却是一点可能也没有的啊,早知道陛下是骗人地了,可是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不是么?”
“孤说过,有先帝血书和兵士的口供”
“陛下,”云裳笑意盈盈地开口。居然打断了凤紫泯的话,“陛下难道没有发觉过,一旦陛下要说什么自己也不相信的话,就会刻意地放慢语速,来显示郑重么?”
的确。一般人在说谎的时候。会加快语速,目光躲闪;而凤紫泯因为从小处在这样的位置上,已经习惯了把谎言当成喝水吃饭一样平常,连他自己也没有察觉过,他说谎地时候。原来多多少少语速上还是有些改变。
凤紫泯便不说话,看着云裳,似乎在责怪她依旧不肯相信他。
“陛下。”云裳歇了这半日精神已经好些,略欠了欠身子从怀中抽出一块帕子来,“陛下方才说,当年取走云裳母亲遗物,只是为了取证,接近云裳,也不过是一种手段;可为什么云裳觉得,这帕子上的北辰星。绣得这样用心,这样真挚?那份扶持于风雨中的情谊,云裳始终记得”她叹口气,又道:“陛下说,一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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