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自然就是云裳的“斑斑劣迹”c“累累罪行”。然而令人意想不到地,却是王英的早有准备要说这些年来云裳的奸佞之处,任谁都能说出几项来,可真若一条条罗列,便可以发觉那些要么是站不住脚的东西,比如莲准那天说出的几条滔天大罪;要么就是些鸡毛蒜皮,让人鄙夷痛恨却又抓不住把柄可王英那日被逼急之后所说的话,却表明了他对云裳的事情绝对不是一无所知。甚至据说这些日子不断的密揭中还附有大量的“铁证”。
难道这“万事不干己”的老好人王英,这么些年来地混沌和无作为,都是装出来的么?这样一想之下,众官员难免会脊背处生出几分凉意。匆忙回忆自己是不是有什么把柄捏在他的手中,莫名也会上了密揭。
云裳的表现却与王英正正相反。她在内阁中居于末位,本来就没有写密揭地权力;而从“出事以来”,凤紫泯对她又是避而不见,她也没有以自己“自由出入宫禁”的特权。去求得面君自辩的机会她所做的,就是不断地联络大臣,明着的,暗着地,六部的,九卿的,巴着她的,躲着她的寻求支持很要紧,其中最重要的。自然就是其余的三位阁臣。
这三个人里,周大学士在王阁老数出云裳罪状之后,已经完全地倒向了云裳的反面;杨红筹那天晚上便和她在大观桥碰过头,已经半明不明地算是支持她了;只有吏部尚书张谔,虽然和她有过些来往,在凤图阁那次也曾被王阁老说成和她狼狈为奸。可态度一直很是隐晦。让云裳着实费了些脑筋。
不过好在现在不再需要担心了。云裳向后倒在香木轿中,微微闭上眼睛养着神。她这是才从张谔的尚书府回来。整整在那里耗了一天,连饭都没有吃上,连带着精神也十分不济不过很有收获。想着张谔原本闭门不纳地态度到最后不避嫌疑地携着她的手将她送出门来,她就忍不住唇角泛笑。
张谔之所以这么做,当然不会是因为被她的“美色”所惑。虽然外间的流言一定会这么传就是了。
吏部尚书天章阁大学士张谔,原本是熙德七年的头名状元,不折不扣的清流派;也是当年楼丞相楼铎留下来妆点门面地少数几个才子型地人物。他在朝中为官的那些年,官声一直很好,与周围地那些“贪官污吏”们相处得也极为融洽;只是后来周大学士和楼铎斗得凶,张谔一时不合在自己家中感慨多了些,被楼铎知道,贬出了京城到熙德十五年的时候,凤紫泯和云裳密谋,悄悄儿地找了由头又将他调了回来,官复原职十六年凤紫泯一归政,立刻将他提拔成吏部尚书,又入了内阁。
王阁老说云裳能够在人事问题上翻云覆雨,是因为背后有张谔给她撑腰,这话说错也错,说对也有点靠谱:云裳本来是搭不上张谔这个关系的,她在吏部走的是“下层”路线;但问题是她走这样的路线一回两回可以,这么久一直都是畅通无阻,要说作为吏部尚书的张谔完全没有放任的意思,任是谁都不可能相信吧?
这里面的关窍,云裳差不多也可以明白:多年官场的陶冶,使得张谔已经修炼得八面玲珑,贬谪的经历。又使得张谔更懂得韬光养晦伺机而举。这次王阁老和云裳之间地“争斗”,如他这般聪明的人自然会力图置身事外,看好了风向再转舵了。
今天云裳动用了暗力营的全部力量堵上门去,就是为了让他没有机会再去犹豫站哪边只有一个选择:支持她。
而此刻,几条街后依旧兴奋地搓着手的张谔,也在不停地感慨几乎错过的“缘分”。
她是拿着一份“反贪惩奸”的规划书上门的。
张谔本来也是周大学士的门生,清流派的中坚力量;前一阵子清流的“肃贪”之风自然少不了他地份,虽说为了在天子面前留个退步他并没有过多参与,但整顿吏治的确是吏部尚书的本职工作,也费了张谔的不少脑子。可直到现在还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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