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
顾籽萄至今还昏迷不醒,不死不活的躺在那儿,好像一个活死人。
他却还要作为思靖公主的“驸马”人选之一来这个劳什子的美人湖畔一起游湖赏景。
孔杰没有理由拒绝这三位阁臣的要求;不过在招呼彩舟过来的时候,他还是复杂地看了黄白橘参议一眼,似乎对这位大学士自动“送上门”去的举动颇为担心当然最后他什么也没说,尽心地照顾三位大学士登舟,还命人取了几盏莲灯,送到两位的小舟之上。小船悠悠荡荡,不一会儿就离开了龙舟的左近,开始在湖面漫无目的地漂流,鉴于三个人的要求,这小船上并没有安排禁卫,因此划桨地工作只能是靠他们三个了。
黄白橘最早往船舷上一靠,少了几分平素的严肃和认真的神色,脸上的疲倦再也控制不住的流露出来,云裳看着他微微叹了口气,黄白橘眯着眼睛,低声说,“二位要聊什么尽管畅谈便是,就当在下不存在好了。”
云裳微微一笑,将自己身上的绯红色大氅脱下来盖在转眼间就睡着的黄白橘身上。
云裳拿起脚边一盏莲花灯,却没有急于点亮,只弃了桨,微微含着笑,抱膝坐在船头,凝望远处街巷繁华景色。
张谔也果然没有放莲灯的意思,顺着云裳的目光往岸上看了几眼,便开口道:“无忧公主前日建议在整顿驿递条陈上增加的几项,陛下都一一同意了。”
云裳回眸,心照不宣地微笑。就猜到张谔借这机会和她上船来,必然是要说这些朝政上的事情。
“下官早就说过,无忧公主最懂圣心,先前周大学士看了还一直摇头,说这些条陈也没什么特别之处,甚至比前些年定的规章还要宽松些;发下去也不过又是废纸一堆而已,陛下定不肯费心思做这些表面功夫;谁料陛下竟准了呢?”他说罢感叹地摇摇头,“不过现在就要大张旗鼓地推行下去,下官倒也有些惴惴,无忧公主觉得,真的能管用么?”
“管用不管用,不是说过要看张大人地么?”云裳笑,“上次和张大人一起制定官吏地考核条例,张大人可是信誓旦旦说数月之内必见成效的吧?”
张谔点点头,明明是满心欢喜,却假作无奈叹气:“果然我就说这些事情最后都得压到我这边来,只怕驿路地整顿也不过是个开头吧?借着官吏考核这东风,大举改革弊政,无忧公主倒是好心思!”
“借着官吏考核这东风,大举改革弊政,无忧公主倒是好心思!”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张谔也已经和云裳混熟到可以互相开玩笑的程度了。从上次云裳登门献上“反贪规划”,他便一步步开始了和云裳的合作;虽然在“清流”中地位仅次于周大学士的他,一直不敢明目张胆地同云裳这个“佞臣”来往。但因为有着同为阁臣的便利,两个人还是有很多机会共同探讨共同掀起熙德十七年初的这场改革旋风。
一位清流和一个佞臣的私下合作,意外地顺畅契合;张谔负责的工作最多,具体的条例拟定几乎都是出自他手;而云裳负责的,则是提供一些创意,对他的条例进行整理和删改,不得不说,相处久了,张谔甚至有些钦慕云裳揣摩圣意的能力:同样的内容,被她看看,换些字句,挪个先后位置,居然就能得到不同的待遇!
而另一方面,她的这种能力也体现在大方向的决策上:就象“反贪”这件事,人人都知道大凤朝贪腐已经到了不可不治的程度;清流中人更是热血到要以死明志c在朝堂高呼“杀贪官c救大凤朝”的高度。然而却很少有人能够象这个曾经一力反对“杀贪”的“奸臣”那样,去思考具体的办法,并真正提出了可行的方案。
而最近云裳在吏部负责的官员考核之后,又提出整顿驿路的思路,也让他有些惊喜。正如云裳所说,若官员考核制度能够顺利实施下去,官员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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