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再次靠近,隔着墙,云裳听见一个含混的声音:“就是她。”
隔着墙,云裳听见一个含混的声音:“就是她。”这句话伴随着开门的吱嘎声传来,明显带了一些忐忑了。
接着便是一片沉寂。
即使是处在目不能视的状态下,云裳也能感觉到空气里的紧张气氛,那位“公子”在生气,一定是这样。
果然,没片刻功夫,那位门主便结结巴巴开口:“这女子和画像上头挺像的是属下一时不察不过,属下觉得那些羽林禁卫军能为了她放了属下几十人,一定是个重要的角色”这话说得越来越没有底气,显然那“公子”并没有认可他的解释。
“我记得说过,少一根毫毛,便赔上性命来?”“公子”开口,责问的,偏偏却不是那门主在意的他的声音,暗哑低沉,带一种阴鸷的感觉,令人不寒而栗。
“公子,”那个姚九娘颤声道,“绑住这位姑娘,扯开她衣服的是属下,不干门主的事。”她语调中也是惶恐,却又主动去承担罪责,看起来倒是对那门主极为回护。
那“公子”只是拉长了调门“哦”了一声,听不出是表示疑问还是感叹,不过空气中的紧张却显得和缓了许多。
“属下绑住这位姑娘也是迫不得已,密单上提醒说,要提防画像中人的眼睛和她的手;而先前耿良擒住她的时候,就差点被她手上戒指刺中”
“你们出去吧。”那公子忽然打断了姚九娘的话,“责罚暂且记下,和功劳一样,都是少不了的。”
那两个人连忙应了,语气里满是喜气,大概是知道原来还有功劳。大出意料之外。
“守住入口。不要让旁人进来。”
听到这句话,那两个人向外的脚步顿了一顿,连声应诺;再继续向外时,脚步的节奏又快了许多。
云裳一直沉默不语,此时听见那“公子”如此安排,忽然有点紧张的感觉。
脚步已经远去,门声轧轧响过,昭示着此时狭小的空间内。只剩下了她和那位“公子”两个人。
她费力想透过那遮眼地红绸多看一些,却仍然只能感受到摇曳地烛火和朦朦的人影,原来被蒙住眼睛就是要防备她的催眠术呢,她的那些小伎俩,全都被人看透了。
四周,静悄悄的,连原本遥远的那些呐喊和嘶鸣都沉寂。厮杀,结束了吧?谁输谁赢?
烛火噼啪爆响,人影慢慢放大;云裳渐渐有些窒息的感觉。颈间的凉意愈甚,那人地面孔,现在离她有多远?一尺?八寸?五寸?呼吸相闻,几乎可以听得见彼此的心跳了,云裳忽然抿唇笑了一笑。问道:“公子?”
那人被她一唤,果然止住了继续靠近的趋势;然而却不答话,空气便凝滞在这样的暧昧中。
云裳张了张唇。还想继续说些什么,然而蓦然一滞,所有的话都被堵了回去,那是男子拇指温暖的质感,轻柔缓慢地在她唇上摩挲云裳脸上一热,侧头闪躲。
只是人为刀俎,她的闪躲又能起到什么作用?那人手上轻微用力,便将她的脸颊扣住,低头相就。原本在勾勒她唇线地手指便换成了温润的唇,也就在这一霎。云裳忽然一扭身,原本被缚住的双手陡然抽出。抬手一把药粉抹向那人的口鼻。
姚九娘以为缚住她便控制住了她,可是却没有想到她是精通幻术地行家,结绳脱困本来就是幻术表演必备的节目之一。
只是戒指已经被搜走,她能够仰赖的也只有这残存地一点小韶子粉末。
她的时机掌握得算是不错,策略也还妥当,若直接用小韶子控制用量来致幻的话,没有她的催眠术辅助效果太不明显;但把这些小韶子统统用上,抹在敌人口鼻,却有很严重的即时效果,即使仅仅是恶心呕吐。只要有时间让她脱离了他的控制,她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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