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倒安分了些,不似以前那般聒噪了。这日晌午,云裳难得不想午睡,从榻上起身,走到窗前吹风,腰上的金链叮当作响,心里不禁升起莫名的悲哀,他终究还是信不过她。
谷中的山花姹紫嫣红,湖水蓝绿清澄,美不胜收。云裳幽幽叹了口气,蜷缩进窗边软榻里。风儿吹过,树叶沙沙作响,姿态摇曳,显出树后两个鬼祟的身影,云裳压低身子,冷冷地注视着,只见一个脸上涂抹得极其妖艳的女人将一个小纸包递给如意,如意警惕地接过,那女人又耳语了几句,塞给她一个荷包,笑眯眯地走了。如意看着她的背影怔忡了半晌,便转身将荷包收起。
那个涂抹的妖艳的女子,不是四夫人又是谁呢?
云裳睡到日上三竿,缓缓地从软榻上起身,向屋外走去
“夫人,吃饭了!”如意甜甜的嗓音在耳边响起,云裳睁开眼,冷冷地看她。
“夫人?”
云裳沉默地起身,走到饭桌前,看着满桌丰盛的佳肴,不住地冷笑:“如意,我今天没胃口,这桌饭赏你了!”
“那如意就将它们撤下了,等您有胃口了,我再给您热!”她笑着转到桌边,伸手收拾饭菜。云裳忽然伸出手,挡住她的手,皮笑肉不笑地看她:“我说赏你了,听不懂吗?”
“夫人!”她吃惊地看云裳,满脸的委屈。
云裳将她按坐在饭桌前,拿了手边的筷子递给她,笑嘻嘻地说道:“快吃!我看着呢!”
如意的眼泪吧嗒吧嗒地落下来,手紧紧的握住筷子,指节发白,下唇被咬地乌紫。突然,她起身走到云裳的面前重重地跪下,低垂着头,泣不成声:“夫人,如意跟了您这么久,您对如意的好,如意怎会不知道?如意不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没错,四夫人是让如意下毒,但如意没有,如意答应她是因为怕她去找其他人加害夫人,夫人要是不信,那么夫人您看着!”说着她走到桌边对着满桌的饭菜开始狼吞虎咽起来,小小的嘴里塞满饭菜,眼泪不停地流,浸湿了衣襟。
“够了!你下去吧!”云裳无力地抚着额头,瘫软在椅子上。
她听了走到云裳面前重重地磕了个头,含泪而去。
乱!云裳趴在被褥间,思绪如麻,一个段南羽个四夫人个如意,谁是真?谁是假?云裳忽然之间极其后悔来到这里,因为蹉跎的不仅仅是时光,厌了c倦了,拖着日渐病弱的身体,都让她近乎绝望,到底是谁在害她?四夫人还是如意?抑或是段南羽!
睡梦中突觉脸部微痒,云裳烦躁地翻了个身,伸手挥了挥,指尖丝丝凉凉的感觉,还有些扎手的刺痛感。云裳心中诧异,减了几分睡意,努力撑开沉重的眼皮,今夜的月光有些混沌,云裳揉了揉眼,费力地看着床边的黑影,伸手撩了撩那抹尖锐,云裳惊惧,竟是一具被挖去了双眼的黑色蝙蝠倒挂在自己的床头!
“啊!”云裳大叫着,翻身坐起,这时楼下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不一会儿,就见一堆丫鬟老妈子和如意,执着油灯跑了上来。
“夫人!”众人都惨白着脸看着云裳,身后赶来的如意放声尖叫:“啊”
云裳木然的看向床梁,淡紫色的纱幔旁垂着三尺来长的巨大蝙蝠,更令人惊恐的是这具蝙蝠的尸身上已经没有了双眼,空洞洞的窟窿里浸满了血
云裳甫定心神,慢条斯理地站起身,一把扯下蝙蝠的尸身,冷哼道:“装什么神?弄什么鬼?就算你是鬼,楼云裳这辈子杀的人多了,不怕你一个来讨债的!如意,拿火盆来!”
“夫夫人!”她惊惶为定地看着云裳手中的蝙蝠。
“还不快去!”云裳冲她吼着!目无表情的注视着手中的蝙蝠。从莲心小筑到滇南之地,她为什么总是受到这样的威胁恐吓?是谁?倒底是谁?
火盆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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