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霞穿过大树的枝叶,挥洒到寨子里的泥路上,斑驳得犹如梅花鹿身上的花纹。此时,这个宁静的小山村早已开始了一天的忙碌,该下地的下地,该喂牲畜的喂牲畜,该干嘛的干嘛!
丘凯的一个大篱笆院子里,一男一女两位年轻人在一位中年人的监督下,正进行剑术习练。男孩身轻如燕,剑法如行云流水,功夫明显在女孩之上。
这两个年轻人不是别人,男的就是那卧寨年轻人当中的灵魂级人物——韦世豪,女的是韦二妹。
韦镖头自幼习武,精通十八般武艺,因此对这两个娃仔的要求甚是严厉,从小就要跟着他习武。
韦镖头面带微笑,一手捋着下颌乌黑浓密的长须,一边不停地点头,表示认可,他对儿子韦世豪的剑法尤其赞赏。
妈世豪从不干涉他们仨练武,一大早起床,就给他们准备早饭,然后边喂牲畜,边默默地欣赏着他们练剑。从她略带微笑的脸上,可以看出,她对自己生命里最重要的这三个人的武艺,是非常满意自豪的。
偏远山区,民风彪悍,习武既能强身健体,又可御敌,保护乡邻,赢得尊重,是两其美的好事,因此这么多年,她一直甘为孺子牛,为他们默默地奉献着。
“这里是韦镖头的家吗?”一队十多人,身着兵服的男子赶到韦镖头家门口问道。
突然来了一队官兵,妈世豪心里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立刻放下手中的猪食,赶紧走到韦镖头的身边,低声地问道:“这些人来干嘛?老头子,你可要沉得住气。”
“鬼知道他们来干嘛?你回屋去,我去问问再说。”韦镖头很镇定地说道。
韦世豪和韦二妹停止了练剑,他一眼就能认出来,那位领头的满脸络腮胡的男子,就是敬流壮锦作坊的总护卫——谢英君。
谢英君是怀远府总兵的大公子,比韦世豪长四岁,现如今混了一官半职。前段时间,不知道为何,谢英君被州官老爷派到敬流壮锦作坊当护卫,手下仅三十个兵,兼管敬流一带的事务,这官职与土司属于平行,无隶属关系。
谢英君早就暗暗地喜欢上了莫青莲,被派到作坊里当护卫,对他来说倒是一件梦寐以求的美差。不过,他中等身材,相貌平平,从小在军营里长大,不会唱山歌,因此一直未讨得莫青莲的芳心,这令他异常郁闷。
当谢英君听到邓迁徒添油加醋地汇报,韦世豪趁乱非礼莫青莲后,他的超级醋坛子立刻被打翻,非得治韦世豪的罪不可。
“哎唷,今天一大早喜鹊就叫个不停,准是有好事要来临,原来是有贵客上门呐!”韦镖头一脸笑呵呵地迎了上去。
“少来这一套,谢总这一次来,是办公差的。你这是要干什么?要造反吗?”两名护卫看到韦镖头手里还拿着刀,便上前举起长枪,警惕地作防备。
“哦误会了,误会了。”韦镖头笑着赔礼道歉,随手一扬,手刀中的刀便朝挂在堂屋木门上的刀鞘飞去,“嗖”的一声,分毫不差地入鞘。
韦镖头艺高人胆大,他已猜到谢英君的来意,定是因韦世豪冒犯了莫青莲,而兴师问罪来了,便故意露一手向他们示威的。
韦镖头的武艺的确令十多名官兵惊得下颌掉了一地。
“想必,你就是韦镖头吧?本官谢英君,要请你家娃仔回去调查一件事,还请韦镖头给予配合!”久经沙场的谢英君也非等闲之辈,很快就镇定下来,挥手让两名手下收起兵器,便上前说道。
“在下正是韦镖头,不知我家娃仔犯的是什么罪?”韦镖头问道。
“他就是你娃仔——韦世豪吧?昨天,他犯了什么事,他最清楚了!”谢英君指着韦世豪,有些怒意地说。
“这”韦镖头欲言又止。
“是我!”韦世豪收剑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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