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一个时辰过去,邵华回来了,带着盛满香灰的玲珑香炉,里面还残留了一两粒未能燃尽的香块。经刘瑾查验,确实是迷香。
如此一来,苏暮秋的嫌疑便大大减轻了,那厢,赵林和朱景彦用完膳后,依旧坐在末尾的位子上。听到刘瑾说那香是迷香后,微微勾唇,对着上座抱拳一礼,“皇上,这西山外不过一处市集,也只有一家药铺,想要查明是谁买了迷香,只需找来药铺掌事一问便知,再不济,臣府中有一珍犬,鼻子十分灵敏,若是需要,臣即可命人回府带来,只需给它一闻,便可知都有谁接触过那迷香了。”
朱景彦朗声轻呵,“如此也就能知道是谁杀害了大巫师,嫁祸给昭兰了!”
一语落定,堂中便已有两人汗若雨下,为了带迷香入祭司殿,他们可是将其藏在怀里带进去的,两个人都接触过这迷香,甚至于他们的屋中都还有多余的迷香。
正是他们不安之际,便听得邵华应声道,“此外,臣还在一名巫师房中找到了这个。”一面说着,一面将那木盒打开,再经刘瑾辨认,和香炉中乃是同一种香。
朱景彦大怒,所有巫师都一应跪倒在地,高呼惶恐。而打从邵华一回来,朱景彦便安排人去通知朱清渊及其他大臣,然后直到一刻钟后,朱清渊也并未前来,给出的理由只有一个,身子不适。
这意思已经是再明显不过了,而那两名巫师也知道自己成了弃子,而那些依附朱清渊的大臣们见事已至此,纷纷转口说是这两人觊觎大巫师之位而痛下毒手。
朱景彦紧握拳手,“你们还有何话说?”杀害大巫师可不是轻罪,如果能借此打击到朱清渊,对他而言无疑是最大的收获。
谁料两人皆是异口同声认了罪,半分不提朱清渊的事。朱景彦也无可奈何,终是将二人以杀害大巫师之罪斩首,新命了继任巫师算是了结了此事。
待得堂中再度空却,朱景彦的冷冽之气笼罩着整个院落,朱清渊够有本事,一而再再而三的下手,偏偏他却对他无能为力,这世间难道还有什么比死更让人惧怕的吗?为什么他们宁可死也不供出朱清渊?为什么所有人都不帮着他这个江山正主?!
邵华紧低着头,将这寒气承了个大半,朱景彦突的站起身来,拂袖大步走出屋外,邵华紧随其后。
那厢,苏暮秋用完膳终于缓过气来,躺在床上昏昏欲睡,身前突的一暗,微微皱眉,睁眼时目及的却并非青竹,待看清那熟悉的衣色花式,苏暮秋不悦蹙眉,坐起身来,“王爷有何要事竟私闯卧房?”青竹又去哪了,竟连朱清渊来了也未发现。
朱清渊依旧是折扇轻摇,斜勾了唇角睥睨而视,“本王关心你身体,所以专程过来看看,怎么,不欢迎?”
“呵,岂敢?”苏暮秋无力抬起了头,扯出一抹浅笑,“王爷三日三计,层层递进,几度将暮秋置于风口刀尖,我哪里还敢与王爷作对?”起先以为是对付皇帝,后来认为是对付苏家,结果竟然是针对她。
朱清渊折扇微掩了唇角,带着几分戏谑之意,“本王不知昭兰在说什么。”
苏暮秋冷眉微挑,“这里又没有外人,王爷不必遮掩避讳。”
朱清渊唇角浅勾,依旧是沉默不语。
“却不知,我到底有重要的意义,能让王爷如此大费周章?”苏暮秋笑得戏谑,分明是虚弱苍白的脸色,却带着丝毫不容忽视的坚决和淡然。
朱清渊见她事到如今还如此冷静,却是莞尔一笑,“你果真是变了。”
“”
“若换做以前,你早该告罪求饶,而不是兴师问罪。”
“”
“不过,也正因你变了,所以我才不得已除掉你。”朱清渊的笑意渐渐冰冷,扇骨挑起苏暮秋下颚,“你重要?呵,还请不要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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