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铃声将昼夜耕耘写的顾湘灵从睡梦中吵醒,迷糊中接起电话,用带着疲倦的声音问:“谁呀?”
电话那端沉默了好久,顾湘灵又“喂”了几声,正要挂电话。对方终于开口了。“湘灵!”顾湘灵脑子里还迷糊着,问:“你谁呀?”
“你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吗?”
顾湘灵思索好一会儿,总算想起这个声音是属于谁的。“清辉?”内心深处的伤疤又裂开了,她不想和这个人再说什么,直接把电话给挂断。
粟清辉没再打过来,顾湘灵还是给拉进了黑名单。她不是个脚踏两只船的人,既然断了,就断的干干净净吧。
何况,她已是宋铭剑的未婚妻,心里爱的只有他一个,怎能与别的男人继续往来?
粟清辉紧握着手机,呆站窗前,望着窗外明媚的春光发呆。柳丝榆荚,满园芳菲。落在他眼中,却是一片灰暗。
身后,有轻盈的脚步声响起。“清辉,你到底要消沉到什么时候?”夏映蓝心痛的声音,凄郁的仿佛字字都在滴血。“男子汉大丈夫,不可永远的沉溺在儿女情长里。”
“妈!”粟清辉转过身来,眼里有浓重的怀疑之色。“我再问你一次,那天晚上,湘灵遇害,和你有没有关系?”
夏映蓝目光沉痛的望着儿子,眼里浮起亮晶晶的泪花。“要我说多少次,你才肯相信?妈也是做母亲的人,怎会那样狠心?”
粟清辉眼里的怀疑一点没减轻,湘灵说的没错,除了夏映蓝,谁还知道她“怀孕”了?怨不得湘灵那样恨夏映蓝,若是肚子里真有孩子,那就真的活生生断送了一条小生命。
夏映蓝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越说,母子的情分就越生疏。“傅思雅,你到底要不要见见?”傅思雅是合作客户傅南义的女儿,两家算是世交,夏映蓝对那孩子颇为了解,而她对粟清辉更是倾慕已久。
粟清辉嘴角迅速划过一丝冷笑。“见就见吧,就在今晚。”母亲,你为何执意要破坏我的幸福呢?既然,你能伤害我喜欢的女人,那我也要伤害你看中的女人。
傅小姐,你既然执意要趟这滩浑水,那我只好对不起你了。
气氛高雅的“兰苑”西餐厅,粟清辉与傅思雅一起进了旋转门,立即有穿着制服,领口扎着玫红色蝴蝶结的服务生迎上前来。傅思雅看来是这儿的常客,熟练地要了一个包间,又点了菜名。
“清辉。”傅思雅见粟清辉一副心不在焉的神情,喊了他一声。粟清辉置若罔闻,傅思雅又喊了几声“清辉”他才听见。
“叫我的全名。”粟清辉神色冷冷地说,与不喜欢的人在一起,稍微亲密一点的举动,都让他从心底厌恶。
傅思雅笑容僵在脸上,轻声说:“粟先生,进包间吧。”
包间里的光线很幽暗,配上柔柔的音乐声和淡淡的花香味,很是浪漫,真是个约会的好地方。
以前和湘灵在一起时,她也喜欢这种环境。粟清辉凝视着桌上的一盏玫瑰蜡烛,摇曳颤动的烛光中,依稀之间浮现出顾湘灵的脸。
傅思雅见他沉默,也不好开口。室内的气氛一时之间很尴尬,连那柔和的音乐声都挺刺耳似的。
待服务生送来食物和红酒,傅思雅先替粟清辉倒上一杯红酒,又将自己面前的高脚杯斟满。“粟先生,干杯。”她对粟清辉举起杯子,粟清辉却抓起杯子,一饮而尽。
傅思雅尴尬的收回酒杯,姿态优雅的切着牛排,切成一小块一小块,一块也没有吃。“傅小姐,你非要见我,想干嘛?”
粟清辉突然发问,让傅思雅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废话,年轻女子约男子出来,还能干嘛?“粟先生,你是心情不太好吧?那不如,我们改天再约。”傅思雅极力忍耐着,她可是从小娇生惯养,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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