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医院进病房和母亲才说了些话,便有位风度翩翩的青年走进来,拎着花篮和水果,径直朝着邰母的方向走来。
“你找错人了吧。”邰坚辰第一反应,这又是席雅芙的手下,就这么点时间,都不让他静静心吗?
青年温和地一笑:“没错,我是来看望阿姨的。”他将水果和花篮放下,对邰母说:“阿姨,身体好些了没?我是坚辰的同事,早就想来看你了,一直抽不出时间。”
“好多了,难为你这孩子记挂着。”邰母笑呵呵地说:“坚辰刚走上社会,很多事儿不懂,你们可得多担待他点。”
“哪里话,坚辰工作很认真细致的,老板都叫我们多向他学习呢。”青年滔滔不绝地说,说得一板一眼,仿佛真是邰坚辰的同事。听得邰坚辰云里雾里,这是席雅芙的下属吗?越看越不像。
“好了阿姨,公司还有事,我先回去。”青年向邰母告别,邰母对儿子说:“还愣着干嘛,和他一起回去啊,别让人家觉得你不懂事。”
“行,妈妈你好好养身体。”邰坚辰说,然后疾步跟出来,他也想知道这青年的身份。那青年对他做了个手势,示意他跟着自己。出了医院大门,青年招招手,立即有辆绿色的出租车停到他们身边,上车后,青年对司机说了地址,出租车便绝尘而去。
“能告诉我你是谁吗?”邰坚辰小声问,这到底是什么人哪?伪装的本领还挺强,一看就是专业的。
青年这时方才露出庐山真面目:“我是宋总手下的秘密战线的负责人,季宁!”邰坚辰旋即明白他的身份了,传说宋铭剑手下有队搜集商业情报的小队,为他打下江山立下汗马功劳。
但是宋铭剑找他干嘛?上次聚会时,他也发现了宋铭剑,看样子他应该是和席雅芙一伙的。呵,难不成他们内部闹矛盾,宋铭剑要拉他入伙?
邰坚辰正胡思乱想时,车子已驶进一处小区里,停在一幢居民楼前,四周的环境很普通,是那种针对一般经济阶层开发的小区样式。“宋总在六楼22号房间等你,我就不上去了。”季宁替他打开车门,又挺郑重地交待:“如果邰先生不想继续目前的生活,就去见见宋总吧。”
目前的日子,被个女人操控一切半分自由也无,邰坚辰是做梦都想摆脱的。上到六楼敲敲门,房门便悄无声息地打开。
门内,身姿挺拔宛若临风玉树的男子,果然是宋铭剑。依旧是白衬衣黑西裤的装扮,倒和邰坚辰的服饰一模一样。上次聚会结束后,席雅芙就叫不要穿咖啡色衬衣,改成白衬衣了。
原来,她也是让他模仿宋铭剑啊。他们的身高差不多,面貌也很相似,又穿着相同的服饰。邰坚辰有种自己在照镜子的错觉。
但眼前的宋铭剑绝不是自己,再怎样努力模仿,属于他的风华气度,由岁月和经历打磨的风华和“相由心生的”气质,是自己永远不能有的。
“请进。”宋铭剑邀请他进屋,说实话他有点古怪的感觉,和自己的“再版”说话,不管是谁都会觉得古怪吧。
“你放心,这房子完全隔音,你说什么外边都听不见。”宋铭剑替邰坚辰泡了杯茶,邰坚辰有些惶恐地接过,宋铭剑是什么身份?他平日里连衣角都沾不到的人物。
“你要说什么。”邰坚辰浅饮了口茶水,让自己翻腾的思绪稍作平伏。若宋铭剑要他出卖席雅芙,他该怎么回答?
宋铭剑姿态潇洒地坐到他对面的沙发里,修长的双腿交叠在一起,再平常不过的姿势,却让邰坚辰发愣。同样的动作,宋铭剑做的自然随意看起来赏心悦目。而他,模仿起来却怪异万分,觉得万分不舒服。
“邰先生是潇湘湘立大学哲学系的高材生,老师是鼎鼎有名的范教授。”宋铭剑不回答邰坚辰的话,却说起他的学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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