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官道上蹄声的的,远处一骑疾驰过来。一行人以为是“天军”中人,傅阳蜡黄着一张脸,依然着急地道:“春儿,赶紧回避——”傅春儿晓得厉害,忙将面孔藏到了傅阳身后。
那人转眼奔到眼前,“咦”了一声,勒缰翻身下马,来到一行人面前。
易大夫与傅阳都是没做声。
那人朗声对面前的人说:“易大夫c大哥,请恕纪某来迟一步请问二位可曾见到春儿?”
正是纪燮的声音。
傅春儿大喜过望,从傅阳身后探出头来,却突然想起了什么,惊讶地道:“又炎哥?你怎么,怎么能骑马了?”纪燮的双膝曾经受过伤,因此骑不得马,再说了,傅春儿从来不曾亲眼见过纪燮骑马驰骋,总以为他不会的。
谁晓得这话一语提醒了纪燮,他听了这话,大约这才反应过来,咦?自己怎地又能骑马了?他这才摇摇晃晃地迈出步子,膝头处疼痛难当,踉跄了几步,几乎便要摔在了地上。傅春儿大惊失色,疾奔过去,伸手欲扶,而纪燮则伸手想将傅春儿揽在怀中,两个人撞到一处,“砰”的一声,各自捂着额头,呼痛出声。
两人同时道:“疼不疼?”跟着又都伸手去抚着对方额上被撞之处。纪燮索性一把将傅春儿朝自己怀中揽了过去,在她耳边恨恨地说:“你若敢再不告而别,我便”
傅春儿毫不示弱,推开纪燮的上身,虎着脸道:“你若再敢骑马,我便”
两人各自忖度怎样才能教对方记住教训,都绞尽脑汁在想着,偏偏没有哪个威胁的话,是各自能够说得出口,又或者真地做得出来的。这时候,易大夫实在看不下去,重重地咳了一声。
“小七爷——”
纪燮这时候才想起来,这才由傅春儿扶着,与易大夫和傅阳等人见礼。傅春儿不等纪燮行完礼,就急不可耐地问:“你怎地一个人过来了?袁家村的孩子们如今可都好些了?”
纪燮点头,“好些了!我与岳父一起,在村外与孩子们住了这许久,一点症候也无。而村里又多了几个发热的孩子,但再也没有听说有大人患病的。”他想想又叹道,“本来想再过几日再出来的。岂料昨天夜里伙计送药过来的时候将你的信也给捎来了”他说到这里,忍不住又瞪了一眼傅春儿,“恰巧昨儿夜里黄家的人过来送信,留了这匹马下来。我一时情急。这不就”
傅春儿一时赧然,没想到纪燮一得了信儿,便这般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冲了出来,伸手握住了纪燮的手,觉得对方的手心和暖得很。纪燮反手握紧了傅春儿的小手,眉眼也终于柔和下来。
旁边易大夫听了这话,捻着须道:“只在幼童之间过人的症候”
“是啊,”纪燮朝易大夫点头微笑,“老祖惦记着您,觉得您应该曾经过这样的事儿。”
易大夫又是重重咳了一声。道:“知我者,老祖也!”他一叠声地便道:“小七爷,正好,你也带了马匹过来,这便一起赶紧走了。咱们这便赶紧去袁家村。”他一边说着。一边露出一副心痒难搔的样子。
“这个——”傅春儿却一时犯了难,如今纪燮膝盖上怕是犯了旧疾,只是行走不得,骑马恐怕也勉强。而傅阳的伤,却也是颠簸不得,骑马估计也够呛——这不,好不容易来了一人一骑。总觉得能帮上点忙的,眼下看起来,却多添了一些麻烦。
“”纪燮听了傅春儿说了眼前的麻烦,有些无语,撇了撇嘴,对爱妻说:“你什么时候见我像你这般莽莽撞撞。不管不顾的?”
他指指身后的官道上,一辆大车正沿着官道驰过来,大车之上有纪家的标记。
“大哥,请放心,袁家村那头。岳父母与嫂子兄弟,俱个安好。大家只都担心你!”在大车之上,纪燮缓缓地将诸事说起。原来傅阳受伤的事情,纸里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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