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静,我们去海边吧。”顾明波已心不在焉,移开嘴唇建议道。
大热的天来爬山,也只有顾明波和赵红静才想的出来,那时两人心照不宣,谁也没有异议与犹豫。在林子里坐久了,身上痒痒的仿佛虫子在爬,如果不是怕拂了顾明波的兴致,赵红静早就想离开了。这会儿见顾明波那么说,她欣然同意,高兴地说:“好的,走吧。”
那天正值小潮汛,海面风平浪静,就像一汪湖水。
“红静,我们来游泳好吗?”顾明波望了望大海,又望了望高高的群山,扶着赵红静的肩头,兴致勃勃地说。
由于刚才下山时走的急,这会儿不仅汗流浃背,在山上时的臊痒也仿佛更难受了,赵红静心里想游泳,但嘴上还是推辞道:“我不游,你一个人去游吧,我在岸边等你。”
“不,我们一起来。”
“我不会游。”
“撒谎给谁听?丹静不是说你和她老去河里游泳。再说这是海滩,斜斜的,不会游也没有关系,只要不离岸太远就没有关系。”
“这我知道,可是,这会儿只有我们两个人。”赵红静忽然变得羞涩起来,不好意思地瞅了他一眼,“而且又是在这偏僻的地方,如果让别人看见了,多不好。”
“唉,你啊,多愁善感的,想到哪儿去了?”顾明波听了,不禁笑了,“你应该比我清楚,这里平时就很少有人来,在大热天的中午就更不会有人来了。”
“这也太绝对了吧?我们不就来了?”
“我们来这里,是因为情况特殊。”
“什么情况?”
“明知故问,再说我和你只是游泳,又不做其它事情,这有什么可担心的。”
“不管怎样,反正我不想下海。”
“那好,你就在岸边等我吧。”见赵红静窘迫地低着脸,迟迟没有答应他,顾明波只得独自脱去衣服,走向海边。
“明波哥,你不熟这里的海情,不要游远。”赵红静站在岸边,嘱咐道。
“没事。”顾明波翻水浇了浇身了,然后一个猛子扎入大海,奋臂向大海深处游去。
赵红静不禁紧张起来。
大海是神秘莫测的,多有潜流暗礁,她是当地人,可并不熟悉这一带海域是否可以游泳。刚才顾明波想游泳,她还以为只是在岸边泡泡,也就没干涉,没想到他不管不顾,竟敢游向大海深处。
“明波哥,快回来!”眼看顾明波离岸越来越远,赵红静来不及多想,也没脱去外衣就跳入海去。在跳入大海的一刹那,赵红静竭尽全力叫了一声。
如果发生危险,在这荒无人烟的海边,她将陷入叫天天不应,叫地地无门之境。万一顾明波因此而出现意外与不幸,她将百身难赎。
也许听到了呼喊,顾明波回头见赵红静也下了海,于是转身游回岸来。
“明波哥,我们就在岸边游吧,这里海域地形复杂,游远了就会有危险。”
顾明波的家乡丹象县也地处海边,在大海边出生的人都知道,大海暴戾神秘。小时候常听大人讲,在海边不能大声喧哗,不能随意说浪了,否则本就平静的潮水就会汹涌澎湃起来,扑头盖脑地猛扑过来。生性顽皮的他和小伙伴为此去海边时,常常一边作好逃跑的准备,一边大声叫嚷浪来了。虽然到目前为止还没出现过像大人所描绘的那样,但那种对大海敬畏的概念根深蒂固地铭刻在了他的心里。
顾明波听从了赵红静的劝说,不再冒险去大海深处。游着,游着,他突然瞥见赵红静的背上起了一个大泡。停晴细瞅,这才发现她穿着衣服,被海浪鼓了起来。
“红静,你怎么不脱衣服就下海了?”
“都怪你。”
“等下回去怎么办,落汤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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