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嫂子,请慢些上山。小的主家正在茅舍里歇息,小的这就去通报。”
“去吧。”
董蓉不在意的挥手撵了小厮下去,刘嫂子在一旁眼见这般,倒没把董蓉那买园子的话当真,还以为她是随口扯的借口,于是满脸崇拜之色的挽着她的胳膊赞道,“蓉姐儿,你可真厉害!随便几句话就诓得那人服软了。”
董蓉吐了吐舌头,笑嘻嘻应道,“其实我也是装腔作势,好在没有露馅儿。”
刘嫂子哈哈笑了起来,越发喜欢她的直性子。三人慢悠悠登到山不得都要从这果园里出了。
陈老爷到底有些不舍,又委婉嘱咐几句那些桃树的去留,这才带着小厮叹着气走远了。
董蓉拍拍怀里的契纸,小手一挥直接杀去了不远处的市集,活鱼来一条,上好五花肉来一大块,鲜笋来两根儿
很快,傻柱的两条手臂就挂得满满当当,董蓉这才心满意足的回了城外小院儿。
董平正握了一本书坐在树下苦读,突然抬头见得姐姐满载而归,赶紧起身帮忙卸东西,末了又跑去倒了两杯温茶。董蓉先递了一杯给傻柱,笑眯眯夸赞他,“柱子今日真是太辛苦了,一会儿给你做红烧肉,保管你喜欢。”
傻柱欢喜点头,董平在一旁凑趣说,“姐姐真是偏心,红烧肉都没有我的份儿啊,还是姐夫有福啊。”
董蓉哈哈笑着掐了他一把,嗔怪道,“什么时候学会跟你姐夫抢嘴了,放心,我买了三斤五花肉,足足能烧一大盆,让你们吃个够儿。”说罢,她突然想起院子里好像冷清许多,于是又问道,“禄表哥和杜鹃嫂子呢,可是进城了?”
董平摇头,应道,“没有,槐树村里有人捎信儿让他们回家去住一晚。杜鹃嫂子要我转告你,他们一定尽早赶回来。”
“哦,知道了。”董蓉点点头也不在意,系了灰色布围裙,挽了袖子,一头扎进厨房,菜刀叮叮当当剁得如同唱歌一般,烧火倒油煎炒烹炸,不过半个时辰,小院儿里就弥漫了饭菜的香气。
董平和傻柱一人一边霸占了灶间的门口,留着口水眼巴巴往里张望,惹得董蓉不时笑骂几句。两人哈哈笑着,越发不肯离开。
待得夕阳完全落下,大地褪去了最后一层橘红色的霞衣,一桌丰盛大餐终于端上桌了。
敞口的陶盆里装了满满一下红烧肉,足有麻将大小的肉块儿堆叠着,夹上一筷子,油亮暗红的肉块就在筷子尖上颤动,塞进嘴里只那么轻轻一抿,那肉块就如同融化了一般,浓郁的油脂从嗓子眼滑下去,香得人恨不得连舌头都一起吞进去。
董蓉眼见傻柱和董平大口吃着红烧肉就偷偷笑了起来,手下筷子不停猛攻旁边那个更大的陶盆。傻柱和董平一口气吃得半饱才发现董蓉的目标同他们有异,于是齐齐看向那陶盆。只见陶盆上面浮着厚厚一层油脂,色泽红艳,间或散落着些许碎辣椒和胡椒粒等物,偶尔油面儿晃荡之时就会露出几片白皙细腻的鱼肉片,当真是诱人之极。
两人不约而同的夹了一筷子送进口中,突然而至的香辣之气激得他们齐齐咳嗽起来,纷纷吐着舌头喊辣,可手下筷子却半点儿舍不得停下来。
董蓉哈哈大笑,末了把陶盆往桌子中间推了推,方便他们大快朵颐起来,她自己则捡了些炒笋片解油腻。
很快,一家三口各个都是吃得肚子溜圆儿,傻柱和董平合伙干掉了那一盆水煮鱼,辣得出了一身臭汗,却连连嚷着痛快之极,末了扔下满桌狼藉,勾肩搭背打水洗澡去了。走过院角那棵老树下时,董平突然觉得脖颈一凉,伸手摸摸,指尖好似有水渍痕迹,于是惊疑道,“咦,难道下雨了不成?”
傻柱扫了一眼枝叶繁茂的树冠,极力掩下嘴角的笑意,催促着董平赶紧去打水。董平也觉身上黏腻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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