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爷,官爷!小的家里还存了一坛包谷酒,这就抱上来给官爷们解解渴,如何?”
“有酒怎么不早说,赶紧抱来。晚上一步,打折你腿!”
“哎,哎,这就来,这就来!”二娃儿谦卑应着就跑了出去,很快就抱了一坛子没开封儿的好酒跑了进来。几个官差就着桌上的菜色,很快就被酒喝光了,又打着饱嗝洗了脚,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拖着身子出门上马。
其中一个抱怨道“都怪那个什么狗屁中山王,害得咱们兄弟南北折腾,大晚上连个好觉都不能睡。”
那领头的官差瞪了眼睛呵斥道“闭嘴,左右差事也办完了,回到京都有你歇着的时候。”
说着话,他们就出了院子,纷纷翻身上马,呼喝着跑远了。
董蓉在厢房里听得动静,长长松了一口气。紫竹小心翼翼凑了过来,低声问道“夫人,咱们可要连夜赶路?”
董蓉想了想却是摇头“不用,除了嘎尔迪的眼睛,咱们也没露出别的破绽。若是现在就匆忙上路,反倒更可疑。若是他们返回来看看,岂不是立刻就知道我们有问题了。”
紫竹搓搓手,心下实在有些担心,但主子决定了,她也不好说什么。倒是甲一赞成道“夫人说的有道理,还是明早再赶路吧,我先给王爷他们送个消息,天亮时候汇合。左右剩下不到二百里路了,一起走也不会有事。”
他们正低声商量着,二娃儿却是走了进来,未等开口又是跪倒磕头“小的李二娃儿给东家磕头,方才眼见东家有难,一时情急插嘴,还望东家恕罪。”
“这是说的哪里话,方才还要多谢小哥儿打圆场了。”董蓉赶紧亲手扶起李二娃儿,末了问道“只是不知,你唤我东家,难道真在我家做过工吗?”
李二娃儿挠了挠头,憨厚笑道“请夫人去堂屋安坐,我家老娘和媳妇儿都要给夫人重新行礼。”
董蓉满心疑惑,但还是带着众人回了堂屋。果然,李老太太婆媳都是一脸感激的跪地磕头。李老太还一个劲儿的哭着骂自己眼拙儿,没有认出大恩人。
众人听得更是一头雾水,好在李二娃儿很快就说出了实情。原来去年他和老娘因为家乡这里旱灾,流落到青县乞讨求生。果园招收流民做工的时候,他们就到了果园,不但得以安度严冬,甚至李二娃凭着草编手艺还赚了足足三两多银子。娘俩开春时候回到家乡,凭借那些银子重置了家底儿又娶了儿媳进门,日子比之先前过得还要好上三分。
娘俩都不是忘恩负义的人,每每想起在一面坡村的日子就叹气,想着这辈子许是没有报答东家活命大恩的时候了。李老太就在自己屋里立了长生牌位,早晚两柱香,盼着东家百病不生,长命康泰。
没想到今日董蓉一行居然借宿在他们家里,李二娃儿本来进城去卖草编,回来晚了,却也赶巧解了围。
他的话一说完,董蓉等人都是松了一口气,也越加亲近起来。各自说着别后之事,都是感慨不已。
李二娃儿搓着手犹豫半晌,还是开口问道“东家,城里贴了海捕文书,您这是”
董蓉虽然自觉这人可信,但事关重大,还是不能明言,于是含糊说道“家里遇上了一点儿官司,暂时有些麻烦。我们此次是投亲而来,许是要住几年再回北地。”
李二娃见得东家神色平和,不像如何辛苦惊惧模样,也就勉强放了心。
“东家,我们这村里大半都是当日在果园做过工,若是听说东家到了村里,怕是都要赶来磕头。东家,您看”
董蓉摇头,笑道“我们只是路过,身上又带着官司就不惊动乡亲们了。这次巧遇投宿在你家,也算是记住地头儿了,以后来回走动,说不得还要再来叨扰。到时候再同乡亲们见一面,叙叙旧吧。”
李二娃儿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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