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故意激怒她,他想要她发怒,那么她就是不生气!
接过凤晰琀手中的帕子,北唐瑾一点点展开,看到那首诗,不由得蹙眉,可是很快她又用帕子细细的擦去额角的汗珠子,慢条斯理,一点也看不出生气的模样。
凤晰琀看到此处,心底更欢喜了,怒气不发,憋在心中应当更难受吧!他这样想着,觉得自己方才的心思没有白费,瞧着美人儿强忍着怒气的模样,的确是赏心悦目的!
擦完了汗珠子,北唐瑾伸出玉手,将帕子递给凤晰琀,可是对方还没有接住的时候,北唐瑾倏然手指一松,那帕子就滑在地上了,清风一吹,便又吹到北唐瑾的脚底下,她显得十分愧疚,赶忙俯身却捡,但是,她的姿态像是在捡起帕子,实际上却是快速伸出一只脚,踩在那帕子上,她脚底有些泥土,只将那雪白又雅致的帕子上踩了一个大大的脚印儿!
只见那帕子可怜兮兮地躺着地上,再也不复往昔的雅致精美,精心绣上去的双面墨兰就像是掉进了泥巴里那么脏了!
那是他最珍爱的帕子啊,是他亲自画图,又请了江南最巧的苏锦绣花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才绣成的,可是现在,却被北唐瑾弄脏了!凤晰琀非常惋惜自己的帕子,因而优雅的脸上很快浮上来一层薄怒,道:“你我好心送你帕子擦汗,你却将我的帕子毁了”
看看这个人,刚才明明使的是阴谋诡计,可是现在还能如此厚着脸皮说自己不是故意的,简直是太可笑,又太气人了!哪里有这样的人,将算计人当做理所当然!而且还能这么无辜,好像一个受害者一样?
“天呐!”花涧月终于舍得将脸离开了棋盘,他惊叫得看着凤晰琀辛苦得来的帕子,先是极为震惊和惋惜,然后很快,他竟然拍手叫好,哈哈大笑起来,对北唐瑾说道:“玉容,那可是逸宁费劲了心思讨好美人儿才得来的帕子啊?这可是江南锦绣山庄庄主的女儿苏锦绣亲自绣成的啊!花了整整一个月,居然一脚葬身你的脚下!这下逸宁可要心疼死了!”
他说道“心疼死了”这几个字的时候狠狠咬中了字音,然后得意得看向凤晰琀,那模样就是在笑话他道:“你凤晰琀也有今日啊,往日总是折磨戏弄他人,今日也被戏弄了吧!”
江南的锦绣山庄是丝绸绣品第一大山庄,锦绣山庄的主人可以说是富可敌国,他有一个女儿,名为锦绣,从小就学习刺绣,绣工一流,是当世最好的刺绣高手。可惜,她绣工虽好,却极少为他人刺绣,她的一张绣图千金难求。
据说这个苏锦绣貌美如花,性格高傲,琴、棋、书、画,无一不精。若是想要求到她的一张绣图,那要让她满意才行,否者即便你是权贵,她照样不会答应刺绣!因此,想要从苏锦绣手中得到绣图就必须想方设法讨好这名女子,然而,这个苏锦绣性格刁钻,即便她真的高看你一眼,你做的事情不符合她的心意,她依旧不答应刺绣。而即便是她答应了刺绣,却也工期不定,不知道何时能绣成。
因此说,凤晰琀即便是如此高贵雍雅,如此满腹经纶,依旧要费尽心思讨好苏锦绣,不知道用了多少法子才求得的这帕子,不心疼才怪呢!
看着花涧月得意的神色,和幸灾乐祸得奸笑,凤晰琀的脸上真的有一丝气急败坏,道:“你闭嘴!”帕子被人家踩烂够丢人了,此时这个乌鸦嘴居然说这帕子是他辛苦得来的,这岂不是
北唐瑾十分惋惜,瞧瞧那帕子,又瞧瞧凤晰琀道:“玉容深感愧疚,玉容真的是一时手滑,玉容也不知道这风怎么这样刮的,这帕子竟跑到玉容脚底下了!”她的模样十分惋惜,十分后悔,可是她心中却是十分高兴和爽快的,谁叫你方才戏弄与我,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凤晰琀看着她心中明明十分高兴,却非要假装出十分惋惜又悔恨的模样,觉得十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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