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喜,面上依旧是忧愁,带着哭腔,抹着眼泪道:“阿芸啊,你这是去哪里了!我苦命的儿,竟要急死为娘了!”
她正哭着,便见道秋荣和北唐洵朝着这边走来,王元香赶忙扑倒在北唐洵的面前,哭道:“老爷啊,阿芸的伤口还未痊愈,这要是有个万一,妾身也跟着她去了罢!”
好好的寿宴,竟发生这样的事情,北唐洵脸色极为难看,瞧着梨花带雨的王元香,竟是没有半分的疼惜,道:“整个北唐府上上下下都没有找到阿芸么?”
北唐峰站出来,道:“父亲,府上这么大,兴许是五妹妹在哪个院子睡着了也是未可知的,因而,依照儿子看,应当去各个院子查看查看。”
北唐洵扫了一眼北唐峰,以及浑身滴水的嬷嬷们,道:“如此便依照阿峰所说,各处找找吧。”
他说着,便带着人各处去寻了,走到听雪阁,北唐洵只在院子里瞧那一丛丛鲜艳如云霞的红梅,却并不进去北唐瑾的屋子,王元香见北唐洵发呆,知道他这是又想起安清雪了。这园子中的红梅正是安清雪当年亲自栽植,因而,即便是老太君并不喜欢梅花,北唐洵却并不舍得将其铲除,就是因为他念着同安清雪的情分。
北唐洵素来冷肃的面容慢慢变得柔和起来,仿佛是想起了往事,紧抿着的唇轻轻勾起,眼神中也渐渐有了几分的柔色,恍惚间,他仿佛瞧见一名雪衣女子在红梅之间翩翩起舞,巧笑嫣然,温柔得唤着他的名字,轻轻依偎在他怀中,温声对他说道:“阿洵,等你征战回来,陪着我去看静禅庵的红梅可好?”
那时候,他们才刚刚新婚不久,他毫不犹豫得便答应了,可是后来,竟是再没有机会带着她去看红梅了。
她最后的遗愿是将她的牌位立在静禅庵,纵然此生无法同他一起看红梅,只要他捧着她的遗骨,将她葬在那里,她便也知足了。
本是许了她去看红梅,却没有想到,直到她临死前,他也没有陪着她去,只将这所有的遗憾化作他的一缕念想,永远埋在静禅庵的红梅树下。
北唐洵久久站在红梅树下,眼睛里尽是红梅摇曳的影子,心中越发惆怅,清雪,清雪,我终是负了你啊!他这样想着,狠狠得闭紧双眼,阻止自己再悲伤下去。
王元香见到北唐洵还是如此动情,心中越发恨了,安清雪活着的时候,她争不过,如今她已经化为一堆白骨,她竟然还争不过一个死人!
不过,没关系,她得不到北唐洵的爱,那么便得到北唐家的一切吧!她狠狠的盯着鲜艳的红梅,眼中仿佛涌现了一团火焰,要将这满园子的红梅烧成灰烬。
她递给北唐峰一个眼色,北唐峰立即点点头,示意要准备的东西早就准备好了。王元香满意一笑,对身旁的嬷嬷道:“你们去屋里瞧瞧,动作要小心,仔细别打碎了二小姐的东西!”
这里大多都是她的人,秋荣一瞧这阵仗,便知王元香的心思,便也将赫连氏屋中的嬷嬷们派了进去,以免王元香耍花招。
东西早就放置好了,王元香派出的丫头嬷嬷自然是胸有成竹了,可是,却如何都没寻到要找的东西,不由得极为诧异,他们瞧着北唐瑾的屋中,就要往里面进,秋荣拦住说道:“小姐的屋里面没有人,嬷嬷就不必进去了吧。”
那嬷嬷是在王元香身前很得脸的,笑道:“莫不是二小姐的屋子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吧!”
秋荣一下子恼了,冷声道:“我敬重您是长辈,可是这诋毁二小姐的话可不是随便说的!”
“既然秋荣姑娘这样笃定,那么令我们搜搜也无妨!”这个园子里都是夫人的人,一个秋荣算什么?不过是上不得台面的贱丫头罢了!
秋荣知道,既然这些嬷嬷们冲着这个屋子来了,便是早有准备了,因而,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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