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中途出了变故,她也只好顺着变故走的,总归这次也不算是吃亏。
她挥了挥手,示意二人附耳过来,两人会意,北唐瑾在两人耳边说了会儿,末了两人神色一阵诧异,然后便是一阵恶寒,接着又是微微露出喜色。
“哎,我只好继续装病了”北唐瑾仿佛心情极好,重新躺在床上,阖上眸子。
翌日一早,吴太医又来诊脉,北唐洵和王元香以及北唐芸皆在左右忐忑等候。
吴太医又是一直摇头,北唐洵见了心中十分不舒服,问道:“这”他竟不知从何问起了。
吴太医连连叹息,道:“还是脉象虚浮,若是挺不过三日”他顿了顿仿佛是不忍看到北唐洵这么悲伤的脸容,道:“那就准备后事吧”
北唐洵的脚步明显有些虚浮,险些站不稳,王元香赶忙上前扶了一把,道:“老爷,您可要注意自己的身子啊!阿瑾吉人自有天相,您放宽心吧!”
纵然她很希望北唐瑾死,但是却并不希望北唐洵倒下,他可是这个家的主心骨啊!
“哎!”北唐洵叹了一声,便送吴太医回宫,北唐芸则留在听雪阁,说是想要尽几分微薄之力。
秋荣对北唐芸颇有好感,恭敬得为她倒茶,北唐芸推辞道:“秋荣姐姐你去歇着吧,你瞧你这面色憔悴的,若是你再倒下谁来照顾二姐姐呢?”
“奴婢倒是无妨的,五小姐且坐着吧,奴婢也陪着您坐一会儿。”北唐芸在这里,她一个做奴婢的怎么能去歇着呢?
北唐芸一脸的愁容和担忧,她望着床上那憔悴的身影面色凝重。
北唐瑾若是死了可是对她大大的不利,这么一颗大树,她还没有来得及攀爬就倒了岂不是可惜了?
北唐瑾啊,北唐瑾,你可要挺过去啊,战场上都挺过来了,这么多年的苦都受了,这么死了岂不是太滑稽了?
“二姐姐受了这么多年的苦,老天不会这么不公平的,若是这样的人都如此不明白不白得死了,那岂不是老天没有长眼么?”北唐芸突然发狠得说道。
秋荣心道,他们小姐这样的人自然不会就这么死了,但是她却没有接北唐芸的话。
又过了一会儿子,北唐瑾的药煎好了,北唐芸执意要亲自喂药,秋荣也没有阻拦,任其动作。
北唐峰这个时候在赫连氏那里被问话,他说了北唐瑾的具体状况以及吴太医说的话原封不动又跟赫连氏说了一遍。
末了,赫连氏叹了口气,道:“人各有命,若是她真的如此便去了,那也是她的命,一国之将竟没有战死沙场,倒是一场遗憾了。”
北唐峰闻言,心道他这个祖母在乎的果真不是北唐瑾的死活,而是她能否为北唐家挣来荣耀,说到底,他这位祖母便是将北唐瑾看做一个为北唐家效力的棋子罢了。
北唐峰自然没有接赫连氏的话,待到赫连氏让他退出去的时候,他才恭敬得退出了。
虽然说北唐瑾即将殒命,那么今后北唐家自然是要传到他的手中的,但是他本该高兴的,却不知为何心中极为不安起来,到底是为何不安他又说不清楚了。
凤琰有些疲惫得靠在通体透雕靠背玫瑰椅上,他微微仰着头,指腹用力掐着眉心,仿佛是多日劳累所致,眉心被掐出深深的指印儿。
他手指动作不停,神经也没有放松,听着下面的人禀告。
“明王殿下传话说,玉容将军遇刺,永昌公主也病倒了,因而狩猎是没有兴致了便取消了。”下面有个黑衣的侍卫禀报着。
凤琰“嗯”了一声,这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了。
虽然这几日他一直在为狩猎的事情布置着,也耗费了不少精力,但是最终这些人没有损失倒是一件好事,他倒是觉得北唐瑾遇刺真是一场化解灾难的及时雨。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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