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琰胸中一阵恼怒,道:“玉容应邀齐国公便是不荒唐了么?”
北唐瑾奇怪得打量着凤琰生气的表情,一阵困惑,道:“四殿下,玉容应了谁的邀请同您无关吧?”您纵然是皇子,管得是不是太宽了?
“你”凤琰气得脸色微红,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瞪着北唐瑾。
北唐瑾一阵莫名其妙,脸色越发不好看,加之她本就恨此人,因而道:“依照玉容看,四殿下您是在屋子里闷得头昏了吧?玉容劝你还是好好清醒清醒吧!”
她说完,便登上自己的轿辇,婢女们皆目瞪口呆得瞧着北唐瑾,想要劝说几句,却是都没有胆量开口。
凤琰气恼得攥紧了拳头,他知道,他此时不能再纠缠,否者真是要丢了皇家的脸面了!
青笋瞧着恼怒的凤琰,犹豫着要不要说些什么,只是这样的场面她从未见过,加之她嘴笨,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走吧!”北唐瑾坐上轿辇便吩咐着。
“可是小姐小姐”青笋指着外面的凤琰,只见对方已经转身蹬车了,便将要说的话憋回去了。心道,他们家小姐真真是陛下宠爱的将军啊,跟皇子殿下这么说话也不害怕被
北唐瑾刚到听雪阁,还没坐下喝口茶,便听秋荣道:“小姐外面有人松了里面,您要不要看看?”
北唐瑾随意抿了一口茶,道:“谁送的。”
“盒子很精致,还没有拆开。”秋荣答道。
“那便拿过来吧。”
秋荣将那精致的红漆盒子递给北唐瑾,北唐瑾蹙眉接过,目光停在那盒子上。
这红漆盒子做工极为精细,且不说这图案多么精美,单说这红漆制品就极为难得。这样一个红漆的盒子若是制成约摸要三四年的时间。但这一层层刷漆就要两年,更别说在上面镌刻图案了。
因而思量片刻,北唐瑾才打开那盒子。
只是那盒子里倒不是什么珍贵的玉佩宝石之类,而是一件大红色狐裘,狐裘做工细致,上面镶嵌着珠光宝石,极为华丽。
自从宴会一舞,便有很多公子送来礼物,什么珍馐玉石,古董字画,名琴洞箫,数不胜数,可是却没有人送过裘衣,不过这人送来这红狐裘倒也不失礼仪。
“小姐,这红狐裘倒是极为罕见,这做工也是一等一的,这位公子可真是有心了,这大冷的天气正好穿呢!”秋荣看罢,也赞叹几句。
北唐瑾将红狐裘从那盒子里拿了出来,便有一个纸条从里面滑了出来。
秋荣立即将那纸条捡了起来,递予北唐瑾,只见自家小姐慢慢打开那纸条,秀眉微微蹙起,面色更是有些怪异,因而,奇怪道:“小姐,这红狐裘可有什么不妥么?”
北唐瑾目光停在那红狐裘上,心里想着,这样的皮毛定是极为难得吧,口中却是漫不经心道:“并无不妥之处。”
秋荣困惑,既然并无不妥之处,那您的这表情好生奇怪啊
她正困惑间,便听北唐瑾道:“秋荣,三日后是应邀看戏吧?就穿这件狐裘吧。”
秋荣点点头,便将这红狐裘收了起来。
三日后,青笋跟随北唐瑾应邀花涧月。
花涧月早就包下二楼的一处雅间,位置正对着戏台,是整个戏院最好的位置了。
他正百无聊赖地有一搭没一搭得用手指头扣着桌子,看起来十分悠闲,然后,他身后的侍从名为卫安的却是面色担忧。
公子很少这般用手指扣桌子,他回想着,公子每次生气或者心情不好的时候总是这般扣桌子,可是瞧着公子的表情,似乎也不是生气,或者心烦之类?
可是,公子到底是怎么了?他跟了公子这么多年,竟是半天也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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