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抿了一口茶。
方才北唐瑾没有注意,此时发现,这四周都是安安静静的,而且戏台上戏子还没有开始唱戏,这就十分奇怪了,往常这个时候,不是早就满座了么?
“今日怎么这般冷清?”北唐瑾挑眉问道。
花涧月微笑解释道:“我担心前来看戏的瞧见你,影响你的名声,便包了全场。”他说这话的时候,目光闪烁,站起身来,朝着台下拍拍手,道:“开始吧!”
北唐瑾越发觉得怪异,纵然国公府有钱,这不用这么挥金如土吧?况且,她这身打扮,又带着纬帽未必有人能认得出她来。
“国公爷是有事求玉容么?”因此弄这么大的排场。
“呵玉容怎么这般想呢?只是我这个人更图个安静。玉容不要多想。”花涧月干笑一声,解释道,眸子低低的,掩饰慌乱的情绪。
北唐瑾这才点点头,她还是觉得这个说辞比较在理。
这时候,戏台上已经开始唱戏了。
这出戏的名为玉簪记,只听那穿着美服的花旦唱:“粉墙花影自重重,帘卷残荷水殿风。抱琴弹向月明中,香袅金猊动。”
声音颇为哀伤寂寞之感,北唐瑾蹙眉听着,这玉簪记她也听过,讲述的是一个爱情故事。大意是:南宋初年,陈家闺秀名为陈娇莲为避靖康之乱,随其母逃难流落入金陵城外女贞观皈依法门为尼,法名妙常。青年书生潘必正因其姑母法成是女贞观主,应试落第,暂住在观中。
自然这故事接下了来是两人相见,暗通款曲,私定终身。
本是个寻常才子佳人的故事,也并不甚新奇,只是里面有些曲子倒是令人听了脸红心跳,尤其未经事的闺阁小姐听了,难免春心萌动。
因此北唐瑾一边听,那秀眉越蹙越紧。
只听下面那小生又唱:“仙姑啊,更声漏声,独坐谁相问?琴声怨声,两下无凭准。翡寒衾寒,芙蓉月印,三星照人如有心。只怕露冷霜凝,衾儿枕儿谁共温。”
这话真是太轻狂了,只听花旦唱:“潘相公出言太狂,莫非有意轻薄于我?”
纵然青笋从小不识字,听到“只怕露冷霜凝,衾儿枕儿谁共温”也脸红心跳起来,她瞧向自己小姐,只见自家小姐的脸色极为难看,是了,这位俊俏公子请小姐看戏,怎么点了这么一处如此轻狂的戏呢?
北唐瑾的确是不高兴了,脸色阴沉起来,她转头瞧向花涧月,可是对方的目光却停在下面的戏曲上,手指更是一搭没一搭得扣在桌子上,看起来听得极为入神。
她本是恼怒的情绪又倏然压了下来,她怎么说呢?质问对方点这出戏是何意么?这俨然是难不倒花涧月的!再者,他既是点了这出戏,定是早就想好了说辞!
花涧月明显感觉出了北唐瑾的不悦,因而十分关切得问道:“玉容脸色这么差,是哪里不舒服么?”
青笋极为无奈得瞧着花涧月,心里想着,这公子长得俊俏,这脑袋却是不转个儿的,哪个小姐听了这样的一出戏还能高兴的?这不是变向轻薄她家小姐么?
北唐瑾方才本是生气,此时却倏然微微笑了起来,目光停在花涧月的脸上,盯着对方上下细细打量,那表情仿佛是在研究花涧月其人,又仿佛是在看花涧月哪里不对劲儿,总之眼神怪异。
因此,纵然美人儿瞧着他,一项脸皮厚的花涧月也突然觉得头皮发麻,浑身上下被瞧得不舒服,妖冶的脸上甚至是泛起了一片红晕。
“玉容,我哪里不对么?”花涧月的声音有些打颤。
北唐瑾的笑容越发奇怪,嘴角更是狡黠的勾起,问道:“国公约为何邀请玉容来看戏呢?”
花涧月觉得北唐瑾这话问得有些奇怪,先是干笑一下,然后眼神便专注在北唐瑾身上,表情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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