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看窗外的星光璀璨,恐怕是大半夜了吧。
他伸了个懒腰,慢慢站起身来,朝着不远处的美人榻走去。
她睡着了。
她的呼吸很平稳,凤晰琀嘴角勾起一抹极为柔和的微笑。
她的睡颜极是安静,借着月光,看的不是很分明。于是,他点了一根蜡烛,放在旁边的小几上,不会影响她安睡,也不影响他看着她。
她睡着的时候面色柔和,尖尖的下巴,雪白雪白。修长的脖颈,柔嫩的肌肤,如玉般光滑。他忍不住想要伸手摸一摸。
他的确这么做了,洁白的手指慢慢靠近,他用指腹慢慢贴近,然后是整个手掌慢慢下压,在她雪白的面颊上慢慢滑动。
那是极为滑腻温热的触感,极是美好,他舍不得放开手指。
他又倏然发现她的鼻子更是精致,在她美丽的面颊上亭亭玉立。
于是乎,他又摸了她的小巧挺立的鼻子。
只是,他手指刚放下,他便瞧见她那双美丽安静的眼睛,倏然睁开,紧接着更是一阵凌厉的掌风向他袭来,他刚要躲避,手臂便被一拉,他身子微侧,欲要避开,可是她出手奇快,转瞬间,他便被她扑倒在地上,脖颈更是被她攥在手心里。
这么一连串的动作只是一瞬间。
由于脖颈被掐住,凤晰琀艰难地咳嗽起来,她的手劲儿极大,他的脖子要断了,喉咙被卡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咳咳,玉容,放开,是我。”凤晰琀艰难得说着,看着她那柔和沉静的面容慢慢破碎成冰雪冷肃状,不由得十分可惜。
看清了那人的面容,北唐瑾慢慢松开了手,然后立即站起身来,道:“大半夜的,您不在床上好好躺着,下来偷袭我做什么?”
由于刚刚醒来,她的声音沙哑,带着微沉的鼻音,虽然是质问,却是极为好听。
凤晰琀一边咳嗽,一边摸着自己的脖颈,表情极为委屈道:“玉容我的脖子好痛啊!”他坐在地上,声音软软的,可怜兮兮地看着她,朝着她伸出自己的脖子,道:“玉容你瞧瞧,我的脖子已经红肿了,这若是出门被人瞧见”他一边说着,一边眨着眼睛,三分的可爱,七分委屈。
北唐瑾本是一腔的怒火,此时也消了一半,她极为诧异的看着眼前这位身份尊贵的王爷,一阵错愕。
他这是什么表情?他的声音听起来怎么像是撒娇?
他这是装可怜? 她记得那日在画舫船上的时候,那一刀下去,他连眉毛都没有皱一下,怎么这一次都没有见血,就可怜成这般模样?
但是北唐瑾细细一瞧,那白玉的脖颈上的确是一道深深的红印儿,正如他所说,若是出门被人瞧见的确是不好解释。
“的确是下手有些重。”北唐瑾自言自语得说了一句,算是评估自己方才的出手力道。
凤晰琀委屈得听着,心道:哪里是有些重?他几乎被掐死了! 见她的面容始终是冷冰冰的,没有丝毫的怜惜之色,更委屈了,道:“玉容,好痛啊!”
北唐瑾挑了挑眉,目光极为怪异得在凤晰琀的身上上下打量了一遍。
此人衣冠楚楚,一身的雍容华贵,墨黑的头发,委屈的容颜,怎么看,怎么别扭。
“您预备在地上坐到什么时候?”北唐瑾站在一旁瞧着凤晰琀。
两个人一坐着,一站着,仿佛北唐瑾是大丈夫,凤晰琀是受了委屈的小怨妇。
若是换了一般的男子,发现自己坐在地上这般丢脸,定会恼怒。然而,凤晰琀却是慢条斯理得站了起来,他那优雅的姿态,仿佛他方才坐的地方不是地毯,而是铺满明珠馔玉的金床。
北唐瑾没有再理会他,而是转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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