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唐瑾到八小姐的院子的时候,一抬头便望见坐在首位紧抿着唇的她的父亲,以及一脸担忧着急的她的嫡母王元香。
一旁是垂首流泪的四姨娘,躺在床上的是伤了额头眼睛哭得红肿的八小姐。北唐芸以及北唐峰皆坐在一旁。
北唐瑾垂眸,心道:来得可真是齐啊!
她前脚刚迈进门,四姨娘便扑了过来,死死拉住她的衣摆,凶狠得望着她,哭道:“二小姐,你怎么能这么狠心,阿悦也是你的妹妹啊!你怎么能下这么狠的手呢?她这幅模样还如何嫁人呢?留了这么一大块疤,她这一辈子可就是毁了啊!”
四姨娘一边哭天抢地,一边哽咽得说着,语气既充满了畏惧也有愤怒,正是将那种北唐瑾高高在上,她有怒气不敢发演到了淋漓尽致。
“阿瑾,阿悦今年只有十一岁,她还那么小,你怎么能下得去手呢?纵然阿悦是庶出,她也是你的妹妹啊,是北唐家的骨血啊!她年纪小不懂事,哪里说错了话,做错了事,得罪了你,你也不能如此待她啊!这么一张娇嫩的脸毁了,可怎么是好啊!”王元香一边抹着泪,一边责怪着北唐瑾。说的是刀子一般责怪的话,语气却是十分软,像是慈母的谆谆教导。
“阿姐,这件事真的是你做得不对了,阿悦毕竟也是我们的妹妹啊!”北唐峰这个时候也说了一句话。
北唐芸在一旁坐着,低着头,一言不发,只顾着抹眼泪。
只是,她不说话,也胜过千言万语。
他们兄妹如此担忧庶出的北唐悦,她北唐瑾却害了她的妹妹,两下一比较,显得她更是可恨了。
北唐瑾听完,终于明白了。
王元香那一番话看似十分没有章法,甚至是重复了四姨娘的话,然而,却是不动声色得为她找了使得北唐悦毁容的动机。
什么动机?北唐悦经常去她院子里,说话做事不得她喜欢,得罪了她,因此,她便要毁了她这妹妹的脸。
这理由听起来荒唐,可是,她北唐瑾在这个家里的地位除去她那父亲北唐洵,祖母赫连氏,嫡母王元香外是地位最高的,再加上她本是有军功,又是朝廷重臣,自然有资本看不起庶出,她这样的练武之人,一剑杀了庶出的妹妹也不是不可能。
因此,这么一分析,王元香虽然是胡乱捏造,却是听起来合情合理的。
看她父亲北唐洵的脸色,她便知道,她这个父亲已经信了八分。
“阿瑾,家里不是战场,阿悦是你的妹妹不是你的部下,你怎么能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呢?”北唐洵纵然生气,可是,他很明白,北唐瑾还有很大用处,他不能把这个女儿怎么样,可是,她若是做出这样的事情,传了出去,他也保不住她啊!因此,他此时是又担忧,又生气。
北唐瑾只是扫了一眼屋里的人,一脸的困惑,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女儿听了这么半天着实没有听明白啊!”
她这话一出,屋子里的人都愣住了!
没明白,怎么可能?
青笋更是一阵奇怪,心道:她明明将这件事事情跟小姐说了一遍,小姐怎么不明白呢?
“二小姐,您怎么敢做不敢当呢?阿悦抹了你送的药膏脸才伤了的!”四姨娘愣了片刻,立即反应过来,又梨花带雨得哭了起来。
“是啊,阿瑾,阿悦可是抹了你屋里的药膏才毁了这脸的啊,你怎么不承认呢?”王元香立即接过四姨娘的话,死死将毁了北唐悦容貌的帽子扣在北唐瑾头上。
北唐瑾还是一脸的困惑,转头问青笋道:“我送过药膏到八小姐这里么?”
青笋不知晓自家小姐为何明知故问,但是她还是乖巧得回答道:“是四姨娘到我们院子里讨的。”
北唐瑾点点头。正要说话,便被四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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