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至小茶几前,背对着北唐瑾道:“行了半日的路,你也乏了,先坐着歇歇吧。”
北唐瑾顺从得点了点头,寻了一旁的座椅坐下。
整个书房只有他们两人,北唐洵亲自提起茶壶,为北唐瑾倒了一杯热茶。
北唐瑾并未制止,只是瞧着那茶水的雾气慢慢上涌,模糊了视线。
她倒是要听听,她这位父亲怎么跟她解释当年之事。
思忖了足足有一刻钟,北唐洵才深深叹了一口气,道:“阿瑾,是为父对不起你母亲!倘若不是我当年的无能,清雪她,她怎么会”
说到此处,北唐洵的声音已经变了调,他垂首抚着额头,仿佛接下来的话,很是难说出口。
“父亲,父亲您,这是怎么了?”北唐瑾一脸担忧的看着北唐洵,面上困惑不已。
北唐洵摇摇头,道:“阿瑾啊,不管当年发生什么事情,都皆已过去,现如今,为了整个北唐家族,为父求你,不要追究了!”
“这”北唐瑾一阵语塞,“父亲,您这是为何?难道说,当年母亲的死是是被人陷害的?”
北唐洵一听,才明白过来,原来他这个女儿还不知晓自己的母亲是被暗害的啊!
于是北唐洵的思维快速变了几变,叹气道:“阿瑾啊,你母亲当年是被八姨娘下了毒,才”
北唐洵看着面色发白的北唐瑾,“阿瑾,八姨娘已经被搬去了别院,此时重病缠身,备受折磨,想来也是遭了报应了,你就莫要追究了。”
北唐洵迅速撒了一个谎,只要不扯到王家的身上,是谁都无所谓。
北唐瑾神色一震,她还真是有些意外,她这个父亲竟然将凶手扯到了无辜的八姨娘身上。
八姨娘可不是遭了报应,而是被王元香害的!
但是,即便是她知晓珍相,还是不会告知北唐洵,只是假意相信了。
北唐洵见她震惊片刻,还是慢慢点了头,终于松了口气。
幸好那戏文只是在中间演了一段,前面的并未演出。倘若不然,她这个女儿真是要对付起王元香来,岂不是弄得北唐府乌烟瘴气了?
只可惜,他刚刚松了口气不久,便又见自己的女儿抬起头来,瞧着自己,那表情又是欲言又止!
北唐洵一惊,立即反思,他方才的话有漏洞么?还是,他忘记了什么?
“阿瑾还有什么要为父解惑?”北唐洵试探得问道。
北唐瑾眉黛深锁,道:“父亲,那戏中名字为临危托孤是”北唐瑾试探得问着,同时自己打量北唐洵的面容。
只见她这位父亲面色一下子变得青白交错,衣袖更是一阵抖动。
北唐瑾清楚得记得,这是她这位父亲隐忍的表现。
对方此时一定是紧紧攥着衣袖!
“父亲,您怎么了?是不是女儿问得太过唐突了?”北唐瑾的面容很是不安,似有懊悔之色。
北唐洵摇摇头,道:“不是阿瑾,你问得并没有错,只是为父想起你母亲当年缠棉病榻,仍是不舍的面容,一时间伤感罢了。”
北唐瑾一脸的愧疚之色,咬唇道:“都是女儿,女儿思虑不周,令父亲想到伤心往事,女儿不孝,父亲您,您”
北唐洵已经摆摆手道:“这不是你的错,你不必自责。”
北唐洵叹了一口气,“阿瑾啊,你母亲当年,其实是为父的过错”北唐洵一脸沉痛,观察着北唐瑾的面容,“阿瑾,你会怪为父么?”
北唐瑾困惑得看着北唐洵,“父亲,您这是何意?”
难道是她这位父亲反悔了?想要将实情告知于她?
北唐洵道:“是为父当年对你母亲太过疏忽,以至于并没有发现八姨娘做了手脚,当发现的时候,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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