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排斥的急火倏然拥入恟腔,北唐瑾冷然回眸,“你还不走,你”
然而,在看到身后人一身翠色长袍的时候,她的怒火仿佛是被这寒凉的雨水浇下,瞬间熄灭了,换来的是,久久的惊怔,和那宛如江水般排山倒海而来的酸涩动容。
对方笑意宛然。
她却几乎要说不出话来,“你你还记得?”
其实今天她不是无故在此地淋雨,压制她喘不过气来的缘由是,今日乃是她兄长的忌日。
她记得她曾经无意同夏莎提起过,哥哥最喜欢翠色的长袍,每每母亲做了新衣裳他都高兴得做出好几首诗。
倘若,倘若她能再见哥哥穿着翠色的衣裳笑一次,她便知足了。
只可惜,那怀想的画面只能存在记忆里。
“虽然我不晓得你兄长的模样,但是我这般本就风琉倜傥,扮成男子也是要颠倒众生的啊!怎么样,阿瑾,我是不是比你兄长更俊美?”
北唐瑾已经无意于同她耍嘴皮子,手指颤抖得抚上那翠色的衣领,积压已久的泪珠子一下子涌了出来。
“的确,的确,的确很像”她的手指颤抖得抚上这张酷似她兄长的脸容,“倘若哥哥活到这个年纪,也应当也是这般俊美了吧。”
她倏然笑得很甜美,很是痴迷得望着这张脸容,泪水划过她雪白的脸颊,她却是睫毛不眨一下。
良久,她没动,她只是痴痴望着。
“阿瑾,你再这般瞧着我,我要受不住了!”夏莎终于忍不住说道。
北唐瑾终于不舍得收回目光,感激道:“谢谢你,给了我这个惊喜。”
即便是,这或许是别有目的的。
夏莎好笑,目光瞟着北唐瑾的侧脸,比平日柔美了三分,笑道:“既然如此感动,你当如何报答我呀?”
北唐瑾转过身去,背对夏莎,她刚刚想到对方是有目的的,对方便立即提出来了。
“你要我做什么?”
夏莎走近北唐瑾,将伞偏向她那边,“这个么”
夏莎抚着鼻侧,试探问道:“那就解除那个赌约的要求,如何?”
北唐瑾嘴角一勾,“好。”
细语寒凉,就在不远处,一阵琴声涓娟流淌,宛如碧泉倾斜而下的弘溪。
“阿瑾,他就在不远处。”夏莎倏然打破了寂然的氛围。
北唐瑾本是闭眸倾听琴声,停顿了片刻,问道:“谁?”
夏莎美眸眨动,看向远处,“自然是明王了,还能有谁?阿瑾,你这是明知故问嘛!”
在听到“明王”两个字后,北唐瑾的身体一僵,心口猛地发疼。
为什么,要提起这个人呢?她已经试图不去想了。
“你是来做他的说客的?”沉寂了片刻,北唐瑾问。
“我为什么要做明王的说客,我只是来看他的笑话!”夏莎叹了一口气,“阿瑾,你说,明王高高在上,被人拒绝又是怎样的表情呢?”
夏莎故意伸长了脖子去观察北唐瑾的面容。
“这与我何干?”
北唐瑾的面容僵硬着。
“这倒也是,一个月后你便要嫁入郑家,而明王便要娶了冯家慧君小姐,看起来,他的事情自然同你无干,哎,这是我多话了。”夏莎的声音中带着后悔愧疚之意。
北唐瑾狠狠握紧衣袖,真想将这个人赶走!
“你就不能安静一会儿么?”非要扰乱她的心神,令她心中堵得慌才爽快么?
夏莎却是笑道:“哎!阿瑾,我若是你,明王若是背叛了我,要同其他的女子成亲,我非要搅黄了他的婚事不可!他凤晰琀想要和别人双宿双妃,也别想舒服过日子!我非要弄些女子,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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