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的路,本是鹅卵石铺成的路面,后面又有一座假山,她跌跌撞撞,一不小心就摔倒在地了!
何老太君挣扎着从地上起来,坐在假山旁边,用拳头敲打假山,口中不停地大喊,“是老天不公,老天不长眼睛,害了我儿一条性命啊,害了我儿一条性命啊!”
她不停得说,不停得又哭又笑,倏然猛地吐出一口血来!
婢女们皆吓了一跳,赶紧上前,“老太君,您这是怎么了?怎么了?这是何故啊?”
“噗——”又是一口鲜血!
婢女们瞪大眼睛,“快,快去请大夫,请大夫!”
一时间,花园中乱作一团,洒扫的,跑堂的,皆知道自家老太君吐了血,人也疯疯癫癫的了。
当王黎赶到的时候,看到自己母亲已经躺在了船榻上,面容憔悴,眼睛已经凹陷,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
他的母亲注重保养,半百的年纪肌肤依旧莹润有光泽,此时却仿佛是油尽灯枯,人老珠黄了!
“怎么变成了这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母亲长年习武,身体很好,怎么可能一时间就病倒了呢?难道是因为大哥的事情?
一婢女答道:“回三老爷的话,是一早宫里来的小太监,传赵公公的话儿,说是边关急报,北冥国来犯,众臣商议,欲要大老爷上阵杀敌,戴罪立功。老太君听了,便如此了。”
“边关急报?今日早朝皇帝陛下同众臣商议?并无此事啊!”王黎觉得一头雾水,“赵公公传的话儿?是哪位赵公公?”
王黎这么一问,婢女们都变了脸色,才想起来,这位主子是不晓得老太君有赵公公这个眼线,于是支支吾吾最后说道:“只听说是姓赵的公公,却不知是哪位公公。”
王黎一阵奇怪,难道是有人故意传错了话?可是,他们为何这么做?难道是?王黎的目光回到自己母亲的身上。
按照推理说,大哥可以戴罪立功,母亲应当高兴,怎么却病倒了呢?难道其中另有内情?
这时候,大夫已经诊断完了,王黎问了情况。
大夫一阵摇头,道:“虽然老太君身体底子好,可是这急火来得猛,已经伤及心脉,恐怕,恐怕哎”
那大夫一边叹气,一边摇头。
王黎仿佛被打了当头一棒,人已经懵了,他哪里料到,一向身体极好的母亲倏然病倒,性命难保呢?
“真的无法救治了么?”王黎又倏然爪住大夫的衣袖,急急问道。
大夫一阵摇头,“只能用灵芝吊命了。”
王黎慢慢松开大夫的衣袖,半天才缓过神来,命人送走了那大夫,自己也跌跌撞撞回府,他要立即写家书给二哥,回京奔丧。
消息传到北唐瑾的耳朵里的时候,她正坐在夏莎的别院里,同她下棋。
“死了?这么快?”昨晚她还亲耳听见那老太太将自己儿子拖上了船,怎么这么快就死了呢?
那人将事情详细说了一遍,北唐瑾立即看向夏莎,“边关急报?并无此事啊,难道是你?”
夏莎笑道:“卫国公能戴罪立功,乃是一桩大喜事,宫里的小太监门向来好大喜功,喜欢抢这好差事,哪里想到,这根本就是一个假消息?我不过是利用他们想要赚银子,膜头彩的贪心罢了!”
北唐瑾手中夹着一颗白子,口中道:“原来如此,昨晚上何老太君才亲手杀了自己的儿子,第二日一早便得到自己儿子还有生还的机会,不急火攻心而死才怪呢!”
北唐瑾一阵摇头,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报应总要来的,心存侥幸,那只是自掘坟墓而已。”夏莎笑着放下一颗棋子,面容如花妩媚。
北唐瑾道:“你这一计,只动用里两颗不起眼儿的棋子,却使得王家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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