璧君早已陷入昏迷中,哪里还听得见风四娘的叫喊声。
风四娘兀自担忧,焦急的问徐姥姥道:“姥姥,怎么会这样?”
徐姥姥一听,眸中泪眼盈盈,突然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语中满是后悔,有些手无足措道:“这我也不知道,这人上午都还好好的,就休息了一会儿,就昏迷不醒,还发了高烧。”
过了半晌,王大夫放下沈璧君的手,起身道:“小姐积劳成疾,又感染了风寒,所以才会昏迷不醒,发起了高烧来。”王大夫是沈家几代的专治大夫,所以称沈璧君为小姐一点也不错,而他话中之意便是沈璧君太过操劳,才会倒下。
“我就说嘛,从前在沈家的时候,老太君和我从来都不舍得让她吃过一点苦,自从嫁到了连家,更是没有一天的安生日子,现在一个人硬要强撑着这么大个连家堡,现在好了?人都倒下了。”徐姥姥说着说着又抹起泪来,徐姥姥的话中之意便是自从嫁到了连家便没有一天的安生日子,现在人也病了,连家也快倒了。风四娘看着沈璧君,眼中闪过一丝的心疼,脸上满是担忧。
“泥鳅,快去打水过来。”风四娘将身后的包袱交给泥鳅,泥鳅接过包袱便应声去了。
“大夫,璧君没什么大碍吧?”风四娘冷静的问道。
“别担心,小姐的身子没什么大碍,积劳成疾倒是没什么,以后少操点心,多休息休息就没事了。至于风寒,我这里开两副药方,只要按时吃药,等到高烧退了,自然就没什么事了。”王大夫说完,便有丫鬟捧上笔墨纸砚,王大夫大手一挥,两幅药方便已成了。
“这副药方是清热退烧的,这副药方是补身子的。记住,一定要按时吃药,而且,小姐的身子也不宜太过操劳。”王大夫将药方交给风四娘,千叮咛万嘱咐的说着不要沈璧君太过操劳。
风四娘接过药方,看了一眼点了点头,便交给徐姥姥手中,道:“谢谢王大夫!”
徐姥姥对着身旁的侍儿说道:“侍儿,送送王大夫。”侍儿领命的去了,王大夫抱着药箱便随着侍儿下去了。
目送了王大夫离开,风四娘对徐姥姥道:“姥姥,璧君的药方就麻烦你了。”
徐姥姥道:“风姑娘放心,我现在立即就去熬药,璧君,还有劳风姑娘照顾了。”
风四娘柔声道:“去吧,去吧,我会好好照顾璧君的。”
徐姥姥刚走,不一会儿,泥鳅便端着热水进来了。“风姑娘,水来了。”泥鳅将水端到风四娘面前,风四娘将毛巾沾湿,敷在沈璧君的额头上。泥鳅将水盆放在架子上,站在风四娘身后,风四娘擦了擦沈璧君的脸,将毛巾递给泥鳅,接过风四娘递给来的毛巾,又听着风四娘轻轻的叹了口气。
泥鳅沾湿了毛巾,又递给风四娘,两只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风四娘,道:“风姑娘,你叹什么气呀?”
风四娘的眼中也有些迷惘之色,语中呢喃:“我只是在感叹,难道是天意如此么?”
听着风四娘的话,泥鳅更加不解,挠了挠头,道:“天意如此?风姑娘,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都听不懂?”
风四娘突然之间回过神来,看着泥鳅,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跟泥鳅解释。沈璧君上午才说让杨开泰接手连家堡,下午自己便已经病倒了,而且王大夫特意交代不能太过操劳,现在她的心乱如麻。
风四娘手捂着额头,一脸的烦躁:“唉,这件事情,我得好好想想。”
泥鳅疑惑的看着她:“风姑娘,到底是什么事情啊?”
“泥鳅,你赶紧派人去把你家少爷找来,就说有重要的事情。”听着风四娘之言,泥鳅微微吃惊:“啊?这刚来又回去?”泥鳅从来没见过风四娘这么焦急的样子,风四娘说有重要的事情也就一定是十分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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