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静。不多时,天边响起一道惊雷,声震雷霆,就好似一个擂鼓的汉子在萧十一郎耳边鸣鼓,萧十一郎顿时被惊醒。闪电越来越频繁,雷声大作。又犹如几十个人魁梧的大汉同时鸣鼓,顿时天地之间犹如万马奔腾。萧十一郎只觉得脸上一凉,就好像有人在往他的脸上浇水一般。不一会儿,豆大的雨滴从空中倾泻而下,打在萧十一郎脸上,有些生疼。打在房顶上,犹如千万颗珍珠错落的掉在玉盘里发出的清脆的声音。演奏着和谐的乐章。
才一盏茶的功夫,萧十一郎全身都已被雨水打湿,连酒意也都被凉意惊醒。在雨声中,他听见了开门的声音,接着便是一阵急促而又轻捷的脚步声。萧十一郎坐起身来,飞身落地,顺着声音一路寻到了厨房,里面微弱的烛光透了出来,却听见里面叮叮哐哐的盆碗声。萧十一郎还未走进,门枝桠一声开了,烛光将二锅头的身影拉得老长,二人相见,皆是错愕。却见二锅头的手中一手拿着一个装水的陶罐。二锅头走了出来,飞身上了屋顶,连伞都不撑。萧十一郎正欲上屋顶,却听见了二锅头的喊声:“臭小子,再拿两个陶罐上来。”
萧十一郎走进厨房,将装水的器皿一手提一个,出了门,纵身跃上屋顶。一道闪电划过,却见二锅头坐在房顶上,远处放着两个陶罐,正在接水,萧十一郎顿时想起,治疗萧潇的药引便是这无根之水。当下将陶罐放在房顶上。自己坐在二锅头的身旁。皆是沉默,周围全是雨声,刚一出门,二人的身上都已被雨水打湿。
“爹,你先下去吧!这里我来守着。”萧十一郎道。这雨这么大,二锅头一大把年纪了,怕他实在是顶不住。
“不用了,反正全身都湿透了。好不容易下了雨,若是没有这无根水来治萧潇的病,要是错过了还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你身上有伤,就先下去吧。”二锅头担忧的说道。
“既然爹爹不下去,郎儿也在这里陪你。萧潇如今躺在床上,说来也是我一手造成的,我也希望她能早些好起来,做一个美丽的新娘子。”说完又是鼻子一酸,两行清泪混着雨水成股流下,已分不清到底是泪水还是雨水。
半盏茶的时间,四个陶罐已经全都装满了水。二锅头与萧十一郎一人一手提着陶罐,纵身下了屋顶。来到厨房,二锅头将水掺入药罐,又取出药材,生起火炉,熬起药来。萧十一郎也不闲着,将锅洗干净,找出几块大生姜,洗净,切片。来到灶前取出火折子,生起火来,熬起了姜汤。
一切准备好后,二人才回房间换了干净的衣裳。又一人喝了一碗姜汤,驱了驱寒。萧十一郎的手伤还未愈合,一用力,伤口又崩开,鲜血流淌不止。二锅头又找来绷带为萧十一郎重新包扎好伤口。执意要萧十一郎先去休息,而他却承担起为萧潇煎熬的责任。
雨越下越大,一直都没有停下来的趋势,周围都只有雨打房梁,风吹树摇的身影。忙活了约莫两个多时辰,二锅头才将萧潇的‘十全大补药’熬好。萧十一郎身受重伤,至今未好。白杨绿柳二人失踪之后,连家堡救人的职责都交给了王大夫,王大夫的医术虽然不错,但是跟白杨绿柳相比,却是相差甚远。萧十一郎的伤没有个七八天也是难以痊愈。萧十一郎和萧潇都是他掌心的肉,常言道:手心手背都是肉,那边都疼。于是二锅头也给萧十一郎喝了一大碗‘十全大补药’,希望他能够早日康复起来。萧十一郎虽然不想喝,但是却是不可违逆二锅头的请求,只得喝下。二锅头让萧十一郎早早的睡了,而他却端着药盘,一手提着灯笼,一手打着一把油纸伞朝着萧潇的厢房而去。
二锅头将药盘放在桌上,取出灯笼里的蜡烛出来将灯点上。顿时房间一片灯火通明。二锅头刚一进里屋,便闻到一股微末的血腥味。他心中暗叫不叫,立即奔到萧潇床边,却见萧潇还是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他顿时心中长长的舒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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