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即便再黑,我还是能听出母亲的声音。
“还是要走吗?”
“妈,你就让我走吧。”
母亲没有说话,黑暗中我看得出她的肩膀在抽搐,她紧紧捂着自己的嘴不让哭声传出来。
“妈”
“别说了,别让你爸听见。这是5000块钱,你先拿着。到了那边给妈打电话。”
“妈,我爸”
“你别管了,妈和你爸说。快走吧。”妈妈帮我轻轻打开门,把我送到门口。
妈妈帮我按下了楼道里的灯,冲我挥挥手。
“妈,我会回来的。”
“照顾好自己。”
“好。”我扭过头,含着泪冲下楼梯。
2:00已经没有出租车了,我从车棚里取出了我的自行车。从高中到现在从没骑过自行车,车身上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土。我也来不及擦去车身上的尘土,只是掸了掸车座上的灰尘就骑上车子冲进雨中。
大雨一点点冲下车身上的泥土,飞转的车轮在雨水中闪烁着耀眼的光,插在耳朵里的耳机放着我最喜欢的一首歌。
曾梦想仗剑走天涯
看一看世界的繁华
年少的心总有些轻狂
如今你四海为家
有难过也有精彩
每一次难过的时候
就独自看一看大海
总想起身边走在路上的朋友
有多少正在疗伤
每一次难过的时候
就独自看一看大海
总想起身边走在路上的朋友
有多少正在醒来
让我们干了这杯酒
好男儿胸怀像大海
经历了人生百态世间的冷暖
这笑容温暖纯真
到了车站,我把车锁在一个安静的角落,江楠正站在屋檐下急切地张望。
“怎么不打车啊?”
“半夜两点哪有车啊。”
“带衣服没?你这浑身都湿了。”
“没事,一会就干了。”
“那咱们走吧。”江楠挽着我的手走进车站。我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家乡在雨中闪着星星点点的光。
深夜的火车上没有多少人。我把外套脱了躺在长椅上,头枕在江楠的腿上,江楠拿张纸巾帮我擦干头发。
“累了吧。”
“嗯。”我点点头。
“那睡吧。”
“你呢?”
“我哄你睡。”
我笑着闭上了眼睛。那一夜是我近半年来睡得最好的一夜,尽管那节窄窄的座椅只有40公分,但我觉得我躺的就是整个世界。
呼!当我呼吸一口醇正地道的雾霾,我觉得我的心胸瞬间豁然开朗。北京你好,北京我回来了。
我回到xx电器,我们的主任已经调到空调部门了。我的原来的位置已经被一个三围80c74c90的少妇占了。虽然店里还想再招一个自营,但我一看原电视主任那张板的好像苦瓜一样的大脸还是放弃了回去的念头。算了,好马不吃回头草。偌大的北京城,不化妆的姑娘不好找,几千的工作有的是。
我在中关村又找了家网络工程师的职务,一个月6000多的工资不高不低,不好不坏,总算暂时稳下了阵脚。
不知是之前自由散漫惯了,还是一心想着发财致富。干了两个多月之后,我突然有些心生倦意。
在人们的印象中,工程师都是衬衫领带c意气风发。实际上这些人大多数根本没碰过领带。如果硬要他们系的话,估计他们能把自己勒死。
别人眼中的工程师都是指点江山,挥洒创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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