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一间一间望下去,一直到最后,发现一扇门,窗子是有,但玻璃不怎么透明。
有古怪!
余逸想也没想,直接推门而入。
硕大的包厢里,杯盘狼藉,但此刻只有一个人。
熟人。
扑克脸小帅哥。
前不久刚在翠屏居委会跟他大打出手过,后来又讲和了的闫闯。
二人对视了几秒钟。
余逸眨了眨眼:
“阿闯,你怎么在这里?”
他这是明知顾问。
锦巷居委会的洞主是闫辛楠,闫闯的老妈,人家在这里喝点小酒多正常。
一声“阿闯”,把闫闯喊得鸡皮疙瘩都起了一层,皱着眉头:“我还你想问你,不在翠平待着,跑我锦巷来做什么?”
“行了阿闯,不用提醒我你是锦巷太子爷。”
余逸很自来熟的贴了过去,装作不经意道:“孙人杰是不是刚来过?”
“可不是。我们一伙人正在喝酒唱歌,虽然没什么意思,但还算热闹,结果他杀气腾腾的冲进来,全给赶散了。”
说着,狐疑的看了余逸
一眼,“你跟他有事?”
余逸不答反问:“他那外甥也在?”
闫闯朝旁边撇了撇嘴,“你说胡元甲啊,刚就在这坐着,被他姨夫揪着领子就提溜出去了,手机都顾不得拿,还在那里扔着呢。”
“走多久了?”
“刚走。”
“谢了阿闯,回头翠平我请客。”
余逸拍了拍闫闯的肩膀,拿起胡元甲的手机就要走。
闫闯皱眉:“你做什么?”
“我找他有事,顺道还给他。放心吧,元甲我们俩发小,穿着开裆裤,弹鸡鸡玩尿泥的交情。”
“是吗?”
闫闯眉头皱成了弧形,胡元甲快四十了都,跟你一起开过裆玩过泥还弹过鸡鸡?
不过他也不在意,都是些不干紧的俗人。
这会儿最重要的是看见余逸就心烦意乱浑身不得劲,得干紧让他从眼前消失。
很烦躁的摆了摆手,“行了余逸,他们从右手边消防通道下去的。门关好。”
“阿闯仗义!”
余逸攥着胡元甲的手机,循着消防通道往下走。
别人家的消防通道都是越宽敞越简单越好,它这里倒是九曲十八弯,四通八达的,到处都有门,一看就有鬼。
余逸逐个摸排,搞了差不多十分钟,走到一楼跟地下室之间的半层处,发现一面墙上,染了一幅很大的油画。
深秋落叶,枯黄铺满,两扇铁栅门关阖,栅门之后,是一条不知通向何处的幽静小径,油画边缘处,有炊烟袅袅,很安详,很有意境。
余逸感觉有些惊艳,稍微靠近了两步,想去摸一摸。
“站住!干什么的?”
一个梳着复古油头,穿着健美背心,肌肉很健美,身材很壮硕,下巴还蓄着胡子,但就是莫名gay里gay气的家伙,眼神不善的望着余逸。
“喊什么喊,声音那么大吵死了,哥们儿看这画漂亮,想近距离感受一下。”
“我问你干什么的?怎么会在这里?”
健美男目光发冷,慢慢朝余逸逼近。
“问几把那么多干嘛?
劳资走消防通道下来,想出去外面喘口气,当街尿一泡,怎么,你有意见?
靠,你们五常酒吧这消防通道是摆设?还不能走出去痛痛快快拉个尿?
我特么不信了,我在这店里花那么多钱,尿泡尿也有人管。”
余逸一副劳资是顾客,劳资是上帝的样子,口气比对方还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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