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蔓,依止为师之日,为师是怎么教你的?”
方蔓迟疑了下,放声吟道:“不得生疑虑,不可言师过,不能舍彼师,不许欺师闻,若破师教印,地狱永沉沦。”
“很好。过来。”
男子语气毫无波澜,继续勾脚趾。
方蔓短暂迟疑后,再次匍匐着爬了过去。
“啪”的一声,另一只人字拖重重砸在她的脸上。
这一下更狠,将她砸的翻了个身,嘴角都溢出血来。
“我这样打你,羞辱你,你作何感想?”
方蔓立马低头躬身,双掌俯地,放声高吟,比刚刚的声音还要大:
“师打即灌顶,由此得加持,师骂即猛咒,由此除魔障。”
一连吟诵了三遍。
男子默了片刻,似乎对于方蔓的表现还算比较满意,重新懒洋洋的躺回竹椅,抄起本,翘起二郎腿。
“那就好好说说吧。刘纯艳死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方蔓面色瞬间一白,额头冷汗噌的一下就全窜了出来。
这件事她自问做的够隐蔽高明,用的是借刀杀人之计。
“行头”的事情,那是她以热心网友的身份,有意泄露给梁晴等人的。
若不然,以梁晴的成长经历,怎么可能知道世间有“行头”这种东西,而且还能一找一个准,直接找到胡元甲,不仅跟他对“江湖切口”,还知道“行情”,出价公道。
当时在卫生间里,胡元甲说的可是:“有个女的以旧江湖的山海暗语约了他的人,要用‘行头’,出价还挺公道的”
只不过当晚信息量太大,孙c胡二人随后各种自曝一桩接一桩,余逸没有细心留意而已。
方蔓跟随男子时日颇久,熟知刘纯艳的事情。
当时其实在网上蛊惑了很多因为“明日骄阳”结仇的人,梁晴并非是重点,重点在几个喊打喊杀混社会的男生身上。
结果不曾想,社会哥们都怂货,只有梁晴果断干了。
还不是一般的伤害报复,直接从综合工程楼上推下来,要人性命。
活活把事情给搞大了。
“她不肯依止为师,得不到通天大道,欢喜正法,那是她的损失。为师都没说什么,只是感慨一个好好的苗子,可惜了。与你何干?”
“她不能这样!她该死!”
方蔓瞬间竭斯底里,怒不可遏:“她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来自上师您的提点,若不是那年您在古原市布道时,意外相逢,点拨于她,她现在还是一个懵懵懂懂的小姑娘,哪里会开宝马盖学校,银行卡里存款七位数往上,成长得这么迅速?可她是只白眼狼,不仅一直虚与委蛇,不肯依止上师,连最基本的‘法供’都不愿意上,最后还要完全割舍关系。尤其她高考完那天最后说的话,说您给她指的是杀人放火金腰带的邪道,还说我们这欢喜正法,是天下一等一的邪魔外道,更是用上了那等不堪入耳的词眼。上师,您慈悲无比,恩德广大,不跟她一般计较,但我方蔓不行,我听不得这些个。”
男子叹了声:“世间俗人太多,儒门洗脑太久,不懂究竟什么才是天地间一等一的根本大道。人各有志,原也无妨。不过她那天情急之下的措辞,确实过了。这一点,你倒是有心了。”
方蔓急道:“上师,方蔓不懂,刘纯艳她到底哪里好,她一直游离在外,不愿真正依止,不肯接受灌顶布道,你到现在还处处维护于她?”
男子盯了她几眼,忽而笑了:“原来你是不满我想要她做我的八宝妃?”
方蔓僵着脸,不吭声。
男子笑了笑,起身,踱步到书柜前,从最顶端的格子里,翻出一本厚厚的古册。
闭目凝神,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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