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赫连弃瞟她一眼:“这话可千万别叫你爹爹听到,他说不定会撕了你。”
“他不敢,”长孙莺飞一点不紧张:“他若撕了我,我娘就会撕了他。”
那青衣人脚步微微一顿,长孙莺飞却是吐了吐舌头,怎么就总觉得那人好像听到了自己说话。那么远的距离,怎么可能。
“你先天不足。”那青衣人声音如春风般和煦,幕离下的眸光似在打量长孙莺飞:“若不根治,只怕活不到及笄。”
长孙莺飞嘻嘻一笑:“我知道,无所谓。我娘跟我说了,人生没有长短,只有快活不快活。有些人活了一辈子未必就能活明白,我此生也许命不长但却定然不会后悔。”
赫连弃心中就是微微一痛,他也曾被人断言活不过十岁。如今他不但活过了而且活的很好,但他却知道自己的命是娘亲用命换来的。
那时小不懂事,等他什么都知道了却后悔没能在娘亲活着的时候与她好好相守,甚至没来得及见她最后一面。
如今,这小小稚童听说自己活不过十五岁,却依然淡然微笑,说自己此生不后悔,那是怎样的心胸和经历才能培养出这样一颗七窍玲珑心。
“跟我走,”青衫人上前几步,带着淡淡蛊惑:“我能治好你,让你与家人相守更加长久。”
“谢谢你,不必。”长孙莺飞却是摇摇头。
“你不想多活几年?”
“当然想。”长孙莺飞微微一笑:“能活着谁愿意死?不过,既然阿弃哥哥要抓你,你定然也是我爹娘的敌人。既然是我爹娘的敌人我跟你走,他们不是会很为难?我怎么能叫你利用我来打击我爹娘,这种事情,我才不干。”
青衫人似是微微一愣,幕离下却发出一阵舒心的笑:“你不愧是她的女儿,果然很像。”
“你果然是为了我爹娘才想框我过去的。”
青衫人却是摆摆手:“我不否认,起初的确是想利用你。不过,你这么有趣,早早死了着实可惜。你过来吧,我答应你不用你为难你爹娘就是。”
“不去。”长孙莺飞坚定地摇摇头:“我可信不过你。”
“起阵。”赫连弃却突然一身低喝,刚才那些山贼亲兵们突然就开始诡异的挪动。
明明还是晴空万里,风和日丽,不过一瞬间却凭空起了迷蒙的雾,将一切都笼罩的不甚分明。
浓雾中,几点闪烁的寒光却悄无声息向青衫人所站的方位射去,速度快的不可思议。
“噗,噗。”几声,显然是利器穿透衣衫的声音,赫连弃心中一喜,挥挥手,正准备四下包抄。
耳边却突听得“嘭”一声巨响,紧接着便是稚嫩的一声惊呼。
那惊呼如同初生的黄莺,带着淡淡的奶香,他身子一旋便向阵心掠去。
冷不丁迎面一粒小小石子状似不经意般一闪而过,不过“叮”一声细微的响,眼前浓雾顿去,一轮艳阳当空,仍是风和日丽的大好季节。
然而场中形势却已大变,追月已倒伏在五丈之外,唇角带着淡淡血痕。
长孙莺飞则落在青衫人怀抱中,面色除了些许的苍白并无不妥。
而他对面却静静伫立着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一对绝世男女。
沐浴在阳光下的那一对男女,直叫人忘了呼吸,周围的一切都再不能入眼,只因为,他们才是天上地下最璀璨的神光。
赫连弃心中瞬间安定,自己的阵法叫他们一下子就破了,他实在没什么可憋屈的,谁叫人家才是阵法的祖宗
“阁下挟持个小姑娘不大磊落吧。”长孙元轶声音淡淡,表情淡淡,实在看不出有什么值得关心的。
“啧啧。”洛天音咂咂嘴:“你还真是不长进,没事就会欺负些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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