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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影子完全消失在大厅外,郑和的目光都没能收回来,他今日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冲亭儿这般的吼叫。
大厅里似之前一般的安静,只是这一次的安静,完全是因为众人都在心中猜测着郑大人和西亭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一个个八卦的不愿说话。
炎热的热带,唯有海风可以吹散闷热,给人一丝清凉。
西亭蜷缩在宝船的尾部,倚在船玄不远处的栏板下,任掀起的海水打在她的身上。
泪水混着海水流进口中,苦咸的很。
死太监之前一直对她特别的包容,溺宠,她都知道。也许这一次是他无心之过,但是她受不了,既然会有伤心,那当初就不要那么宠溺她。
这种落差,没人能受的了。
眼泪止不住的往口中流,身上的衣服已被海水打湿一半,突然面前的阳光被黑影遮住,西亭抬头,被海风吹的猎猎作响的男人衣襟出现在眼前。
“怎么一人坐在这里?”宫子尧蹲到她身旁,看着她被打湿的后背,皱眉问道。
不是死太监,西亭本跃起的一颗心重重的落了下来,语音沉闷:“天太热,这里风大,吹着舒服。”
她说的轻轻的,宫子尧却知她在说谎,这个女人,性格倔强的很,饶是受了伤也不愿对谁倾吐心声。
“方才郑兄不是有意冲你吼的,实在是这些日子事情太多,压得他喘不过气来。海啸让船队损失惨重,现在受伤的船员又好像得了瘟疫。”
“什么瘟疫?”西亭感兴趣的是这个,她明明让队员们每周一次豆腐吃着,怎么会有瘟疫?
宫子尧换了个姿势,道:“两个重伤的伤员昨夜发现脸上浮肿,有瘀斑以及红点,怕是瘟疫的前兆。”
西亭秀眉一蹙,要说船上重伤员的饮食都挺有营养,一个出现这种情况也就罢了,怎么会同时两个人出现一样的症状,而且,这好像坏血病的症状。
“他们这两个月吃豆腐了吗?”也顾不上伤心了,西亭只想解开自己的疑惑。
宫子尧道:“没有,伤得太重,只是每日吃流食,以及喝药。”
不吃豆腐,不能吃瓜果蔬菜,这分明就是缺乏维生素c,得了坏血病啊。
西亭搔着额头想了一阵,忽的起身道:“玉兔攻,你带我去看看他们。”
“不行,若是瘟疫,可不是闹着玩的,你万不能去的。”西亭要去看重伤员,宫子尧想都没想就一口回绝了,这么涉险的事情,怎么能让她去。
西亭却道:“放心吧,我只是去看看,一会儿就出来。”
“不行不行。”打死他,他也不能让西亭去危险的医房。
好说歹说宫子尧不答应,西亭来了脾气:“你若不带我去,我总能找到机会进去,到时候真要是被传染上了,我就说你看我不顺眼,想就此杀了我。”
“你!”西亭就是一个无赖,宫子尧无奈的看了她一眼,举起的食指在她怒瞪的眼睛下,服软的放了下来,“你只能进去瞧上一眼,必须得立即出来。”
西亭点头,回道:“不是裸男我不会多看半眼的。”
宫子尧:“”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了船尾,前头甲板上却急坏了一个人。
郑和是舱房底舱寻了个遍,也不见西亭的身影,急的身上的袍子都湿了。
问过甲板上的水手们,都说没有见着西监副出来。
郑和此时是悔的肠子的都青了,西亭的个性不似一般的女子,行事更是异乎平常女子。他当时怎么就冲动的当着一屋子的人朝她吼了呢。
此时后悔也是晚矣,唯有找到西亭才是正理。
可是,她到底藏在哪里去了呢?
船头,底舱,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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