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柳长亭身上都是棍伤,两条腿也有些肿胀,好在骨头没断,大夫将人裹了个严实,就还剩个脑袋,说是以防万一。
还好汴州三月的天不热,不然伤没好,反长一身痱子。
十里来看望他的时候,盯着他的新造型看了许久,惹得柳长亭又一阵脸红,“你别瞧了,我没事。”
十里也不说话,还是一直盯着他身上包扎的地方,要是能拆开看看就好了,这里没有治疗器,只能靠大夫,弄清楚用药,以后在这个星球受伤她可以自己治。
为了缓解心中的尴尬,柳长亭将憋了许久的问题问出来:“那个你叫什么名字?我叫柳长亭。我听他姚刺史喊你阿拾,这是你的乳名吗?”
十里不应,屋里的空气一度变得尴尬。
当然,也只有柳长亭在意这事才会觉得如此。列如坐在床边那人完全没有觉得气氛有什么问题,就是觉得躺床上那个心跳有些快,可能又烧了?
她不答,柳长亭得自己找台阶下,“那我以后也喊你阿拾,你今年几岁?我十四。有没有心上人?你看我怎么样?我是这样想的,你救我一命,还同我独处那么久,又看了我咳,身为男儿,我自当负起责任,不会让你受委屈。更何况,救命之恩怎可一顿餐食就能报答,我也没有其他贵重东西能给你,只有以身相许。你看我们什么时候约个日子同长辈说一声,将婚约定下?若是你父亲不想你嫁人,我我入赘也可以。”
越往后说脸越红,最后更是将头埋进被子,才闷着声音说完。念念叨叨这一大堆,用尽他出生到现在最大的勇气。
十四岁还是个孩子,也许是因为十里对敌英勇,遇事冷静,比常人厉害,所以对她怀有一份仰慕。也或许是因为她曾将他抱在怀中,两人一起睡在一间屋子里,男儿的责任心让他认定将来的妻子就是她。
少年心性,日后的柳长亭无比感谢自己当时的机智,虽然现在他面红耳赤,无地自处。
十里知道他在说话,但说什么就不是她能理解的了了,那么长一段,有些词的发音她听到过,有些闻所未闻,通篇过滤下来,没什么有用信息。
处理伤口这种事情,还是直接去观摩大夫学得快些。先去看看管家在不在,不在的话就去找刚刚那个医生,在的话就去吃东西,有点饿了。
等柳长亭心情平静,才察觉屋内安静至极,转头一看,床前早已空空如也。
所以,到底是答应还是没有答应?
管家随姚刺史,一同去城西那边寻了套院子。姚方亮虽然没有问为何沈将军要将女儿送至岳州,但也从沈瀚现在的状况悟出点什么。
即便是要静养,在京都也是一样,更何况那儿还有众多医术高明的太医,离开京怕也是无奈之举。
仗打完,沈瀚手中的兵权皇帝会变着法子收回来,升官加爵必定少不了。文武大官员都出在沈家,他手中如果还握着兵权。沈家说是权倾朝野也不为过,惹皇帝忌惮。
沈老爷子那边又得有一阵闹腾,主动上交兵权,还乡养病,对谁都好。
姚刺史抱着‘既然只是为了远离京都,在哪养病不是养,不如就在我这’的念头,硬拉着管家选了一套房子。
刚承完人家的情,管家不好抚了他的意,反正不差那么点银子,买就买吧,何况,总住在刺史府也确实不好。
十里没找着大夫在哪,也没遇上厨房,还没到饭点,早晨只喝了碗粥,不是她吃不下,而是桌上只有那么一碗。
这个星球有钱人家的生活,早上都不吃饱的吗?不过中午和晚饭到是真的不错。
十里想起外面有许多吃的卖,揣上钱袋出去了。
找了个馄饨摊,上次没有吃到,这次不会遇见拿她蛋的大娘,所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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