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言。
沈老爷子很诧异,当初考中解元不好好读书死活要去边关从军,把军队看做生命的儿子,尽然主动上交虎符?
天上下红雨了,还是太阳从西边起了?难怪隔壁尚书丞家里那只老母鸡又下蛋了。
不论其他人怎么想,反正皇帝很开心,非常开心,十万兵权,做梦都想要,“虎符之事稍后再议,爱卿快起,爱卿身体可要紧?快去传李院令来给沈将军看看。”
“谢皇上。”沈瀚站起身,双手还是捧着虎符的姿势,“臣身体占时无碍,阿鲁穆达死的那晚,城中举宴,不料酒中被下药,幸好军中大夫也在,及时将毒素清出。只是到底伤了根底,身体大不如前,大夫说需要找个山清水秀之处静养。这归德将军之位臣怕是不胜其任,还望皇上另择贤才!”
话里话外都是要辞官,这可不行,拿回虎符,还要夺人官位,他可不是这么无情意的君王,“这事不急,爱卿,待李院令看过之后,若是能将你的身体调养回来,这兵还得你领。”
看到李院令真的冲他走来,沈瀚心里是有些慌的。
出于对齐大夫医的术信任,沈瀚平复了一下心情,主动将手伸出去。
齐大夫果然不负众望,李院令摇头道:“沈将军脉搏虚浮,这身子没有隔十年半载,怕是养不好了,若用名贵药材进补,也许能将时间缩短个四五年。”
皇帝松口气,“补!一定得补!那这静养是否一定要在山清水秀之处?”
李院令摸了摸胡子,对上皇帝的眼神,忽然明白过来,“还是在京都为好,山野间药材难寻,饮食也不精致,而且进补的药方需要随沈将军身体状况改动。”
“皇上,不必在臣身上浪费如此多精力。”这跟预想的不一样啊!
“爱卿,是我大昭愧对于你,一点药材算什么,你且安心受着。”
“臣惶恐,保家卫国本就是男儿的责任,战死沙场也是莫大荣耀,何言愧对之说,您这是折煞臣了,还请皇上将虎符收回。”
沈老爷子不高兴了,认为他儿子在讽刺他这个老子,你辞官我没意见,但辞官还要拖老子下水,你是有多恨我?
沈老爷子年轻时也是个将军,他妻子古雨晨死在敌军营后,就再也没有拿起过枪,拿起笔杆当文官去了。
沈瀚是家中的老大,也是古雨晨唯一的孩子,她死时,他已经四岁开始记事了。
三年后沈老爷子取了现在这个夫人,生了一儿一女。这两个都挺省心的,只是沈瀚实在是让他头疼欲裂,年纪小还好,自从知道他母亲死于战场后,便开始变样。
考完举人当年,拎着包袱偷偷跑去边关,等再有消息已经成为一个将领了,气得沈老爷子拿着戒尺打他,也不知什么原因,两人从此闹翻,沈瀚搬出沈府,再没回去过。
乔公公拿过虎符递给皇帝,皇帝握着那块铁,心情很好,特别是看着沈瀚,不仅没将他云德将军的职位革去,还封了他伯位,世袭的那种。
齐大夫知道后不由感叹,不愧是当皇帝的,心机深得很。
明明沈将军强烈表明要离开,他封伯将人留在京都,明明人家只有一个女儿,他偏偏搞个可世袭爵位。
齐大夫见他离京无望,给了沈瀚瓶药,叮嘱他若是哪天想要重握枪杆,连吃七日,随后拱手告辞,提着他的药箱,云游四野。
在汴州西城的房子打扫好了,十里跟管家还是没成功搬进去,之前说搬,但因为十里习字一事耽误了。
西席已经找好,管家准备跟十里搬到那座院子,边学习边等将军。
正要动身的那日,将军府来人,递给姚刺史一封信,管家当时也在,看完信后带着十里向姚方亮辞行。
沈瀚在信上说他被封伯,暂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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