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以前是家米铺,去岁转卖到我手上。我不是本地人,对这里的事不大清楚。您沿这条路直走,转角那有个卖酒的铺子,吴老头在那卖了三十多年的酒,你去问问他,他应该能告诉你。”
“多谢!”
“客官,那这胭脂您还买吗?”
“买,买!”管家掏钱结账,转身那刻心都快跳出来了,“小姐,吃不得!”
十里拿到胭脂盒后,反复看了看,打开后一股香味扑鼻而来。从香味来分析,成分大多为植物,既然敢摆出来卖,那肯定无毒。
等结完账这盒东西成为她私人物品后,十里用食指挑了点尝尝。
不好吃。
管家从她里手上抢过胭脂盒时,她也没有拒绝。
管家的喊声将铺子里的客人视线聚集到他身上,老板娘扫了一眼众人的神色,巧笑道:“客官是从京都来的吧,小姐手上那盒胭脂是桃花制的,是京都的新品种,那富商说可食用时我还以为他骗人呢,没想到还真是。”
客人恍然大悟,眼来不是傻子。
管家又向她道了声谢,才带着十里离开。
刘二丫今日来镇里给即将要嫁出去的孙女挑胭脂水粉,听到有人打听周秀才的时候,就一直关注着两人。
见他们出去,胭脂也没买,跟在两人后头。
十里往后看了一眼,发现盯着她的是个老妇人,威胁值为零,便也随她去了。
吴老头今日有事不在家,但他儿子在,周秀才的事,他知道的虽然不是很清楚,但也能说出个大概。
起初吴老头的儿子不愿意说,在管家说明十里是周秀才外孙女来寻亲,并提供证明之后,吴老头的儿子才开口回答。
“我小时候读过些书,周秀才是我先生,前两年有几批讨债的人寻他,所以我才留了个心眼,你不要见怪。”
“讨债?能否细说?”
“周先生二十七岁考上秀才之后,就没再往前一步,多次乡试都落了榜,五年前心灰意冷,不再去考,终日酗酒。后来还被人骗去赌庄染上赌瘾,欠了一屁.股债。沈大娘腾空家里的积蓄,还卖了一间房子,才还上的。没想到周先生又偷跑去赌庄,输得一干二净,还压上两条腿,最后被庄子里的人扔了出来。在家没熬两个月便走了。”
“赌庄的事就这么结了,可周先生在庄里认识的友人找上门来,拿着字据让沈大娘还债。最后一套房,就你刚刚打那边过来那间胭脂铺,为还债,也卖出去了。第一批讨债的人走后,沈大娘就举家搬到杏园村,很少再来镇上,一般来的都是她儿媳。”
吴老头的儿子有些感慨,“多好一户人家,被赌给毁了。”
管家问道:“周秀才不是有个当将军的女婿吗?他出事的时候为什么不写信求助?”
“这我就不清楚了。”
“那郎君可否告知杏园村在何处?”
“这可是可以,杏园村离这有些远,路也不好走,你要去的话还是让熟路的人带一带较好。”
刘大娘上前将篮子往桌上一放,高声喊道:“刚子,给我打二钱酒。”
“诶,好。”刚子打开酒坛,舀满一壶递给她,“刘大娘,您怎么上镇里来了?”
“我家那丫头过半把月就要嫁了,我来给她倒腾嫁妆。我刚刚听你在说周秀才,这都消停了两年,又有人找沈春花麻烦?”
“不是,是沈大娘的外孙女来寻亲,没找着人,向我打听。对了,刘大娘您也是杏园村里的吧,我正愁没人带他们去呢。”
两人交谈是用地方口音,管家适时上前,为显亲近,也用这里的口音道:“听口气,刘夫人与老夫人相识?”
这声刘夫人喊得刘大娘浑身通畅,“我俩家住一个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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